禹岳眯着眼睛死瞪着秦烈一言未发,良久之后,禹川关心则乱的拉了拉禹岳的衣角道:“那就再等一会儿吧,鸿林的伤情重要,别误了大事。”
冲虚也点了点头,禹岳这才放松,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我等就在此地,有什么事,先生可直言。”
“好。”秦烈一脸的严肃,随后话不多说,装模作样的点了禹鸿林身上几处大穴。
点完之后,秦烈用法力压着那一点毒灵开始慢慢往外拔,这个过程他很小心,以致于紧张的气氛把汗都逼出来了,让人看上去就像全力以赴似的,从而打消了禹岳心中一点点的疑虑。
但其实呢,秦烈现在是行走在刀尖上,一点都不敢大意,他知道这一炷香的时间很长,但必须挺过去,至少得等姚九烈动手了,他才能想办法离开,不然的话,三个幽玄期,想想都没门。
禹岳三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刘福却是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秦烈的身后,随时随地保护禹鸿林。
时间一点点的消磨着,以往半炷香的时候对于秦烈来说短的可怕,但现在他发现一息长短都慢的惊人。
可他不敢抬头,只是一味的假意拔毒,那一丝毒灵,让他压制的格外厉害,运转在经脉中,刺激着禹鸿林的经络不断传来刺痛之感,过了一会儿,禹鸿林愣是跟秦来一样满头大汗。
两个人这样表现,禹岳心中的疑虑就散去很多了,还是那句话,他不敢赌这个时候对秦烈出手会不会伤害到禹鸿林。
而与此同时,在无量洞的深处,一只巨大到足有两人来高的螺纹丹鼎前,姚九烈正对着身后两名守卫发愁。
他的手里紧紧扣着一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装的何物,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时辰到了,自己得把这瓶水倒进偷天换日鼎,可是他得到冲虚的同意在此炼丹不是没有条件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有人跟着。
管你是不是炼什么秘丹,必须有人看着偷天换日鼎,一贯喝的醉醺醺的姚九烈今天也不例外,大脸通红,拿着瓶子围着丹鼎直打酒咯,尤其看着那两名守卫心里很焦燥。
“咯,我说你们两个,非要在这看着吗?老子待会要淬火,要是影响老子凝丹,你们担当的起吗?”
两个守卫年纪不大,但修为都是丹阳期,交换了下眼神,其中一人说道:“还见前辈宽仁,弟子奉命在此看炉,没有掌教的法谕万万不敢离开,请前辈见谅。”
“死脑筋。”姚九烈不满的骂了一句,手里握着瓶子想,这他娘的要是没人我倒也就倒了,谁都没看见,冲虚也无奈我何,要是现在当着这两个蠢货的面把这瓶水倒进去,那老子是不是永远甩不掉闼婆院和禹家这个麻烦了。
姓秦的臭小子就会给老子出难题啊。
姚九烈想着,头大无比,郁闷纠结着,而他也知道,自己每拖一秒,秦烈那边的危险性就越高,罢了,得罪就得罪了,老子孑然一身,还怕禹家追杀吗?
想到这,姚九烈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瓶子丢进了偷天换日鼎中。
……
另一头,后山洞府,已经过了时辰的秦烈心里把姚九烈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骂完还不解气,心想:“姚九烈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怎么还不动手?”
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过去了,那丝毒灵也快离开禹鸿林的经脉,秦烈气的恨不得现在就看见姚九烈把他拖过来暴打一遍,太可气了。
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秦烈咬了咬牙,不行就干了,三个幽玄期,大不了拼死一搏,杀出去。
想到这,秦烈默默运起了【七仙雷】的法门,这么近的距离,禹鸿林的经脉还在他的手上,秦烈要杀他根本不费劲儿,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禹鸿林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甚至可以准备好了万里遥光舟,实在不行,闼婆院覆灭与否不管了,偷天换日鼎下的那头大妖也不要了,保命要紧。
秦烈把所有的退路都想的好好的,正要动手。
禹岳突然站了起来道:“先生,还没有好吗?”
秦烈手一哆嗦,道:“快了,别急。”
这时没动手,秦烈心也突突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一声震耳欲聋了轰鸣声在秦烈苦等无果之后,终于出现了。
轰!
巨大的轰鸣声远传百里丝毫不吃力,受到轰鸣声的影响,地面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所有人都被这突来其来的变故惊的转移了注意力,并将目光齐唰唰的投向石门之外的方向。
“姚九烈,你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