闼婆院一事发生之后,消息像雪片一样飞向整个中土修界,短短月余,中土修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修界诸道惊骇于幽州荒神山的惊天惨变,同时也震惊于闼婆院的底蕴,竟来自当世两大帝族的古禹之有,然而这些都不是让世人为之骇然的真正理由,真正让人们不敢相信的是,一个弟子近万人、门派中尽是炼丹高手的闼婆院,居然在一天之内土崩瓦解、烟散云消。
就连秦烈也是在离开几日之后才从血煞的眼线中获悉了闼婆院最后的结局。
很显然,有着寒族的相助,锻剑山庄以凌承剑和怜宫玉为首的万名修士对闼婆院进行一场疯狂血腥的屠杀,丧子之仇不共戴天,凌承剑对闼婆院没有客气,不仅联合了寒族强者击退了禹岳、冲虚两大幽玄强者的组合,更将重伤的禹川当场掳走,此后锻剑山庄将闼婆院的天材地宝尽数侵吞,才带着门下弟子大胜而归,回到了山门。
而在事发当日,闼婆院弟子门人死伤过两千人,四大道观尽毁,被淹没在火海之中,四观观主有二人当场毙命,付瑛重伤不治,陷入重度昏迷。
这还不算完,凌承剑大胜而归之后在荒神山广发英雄帖,号令荒神诸派共同抵御古禹帝族,他用的名号便是,古禹帝族意图侵吞幽州一家独大,后又有隐士不出的寒族站出来为其撑腰,也确实拉拢了不少的门派。
可以说,闼婆院一案发生之后,古禹帝族不仅折了一个禹鸿林,还让禹家的名声在幽州地界仇敌化,令得许多门派站起来共同声讨。
当然,之所以有这种结果并非秦烈刻意安排的,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崛起了几十年,稍有点名气的好运小子,禹家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万年来横行霸道的后果,古禹帝族在幽州目中无人的事件屡见不鲜,以往无人敢惹也是因为众门派心不齐的缘故,更可以说,大家少了一个借口,反抗禹家的借口,而闼婆院一事过后,幽州修界正好趁禹家被人落下口实之后群起而攻之,变成了幽州修界一分为二的局面。
凌承剑以荒神山脉为根据地号召幽州修界组建起反抗联盟针对禹家实施复仇式的打击,确实拉拢到了不少以往和禹家有过恩怨的门派,成立了荒神山修盟,虽然盟内各大门派势力参差不齐,但大家都抱着和禹家共分幽州资源的想法,也的确做到了短期内的同仇敌忾,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而做为在中土修界传承了两万载的庞然大物,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于是当禹岳、冲虚带着仅有的一小部分人手逃回了幽州腹地之后,禹家便召集了所有分散在中土修界各个堂口分支的掌门人回幽州共商盛举。
八月十九,寒露之日,幽州腹地象帝城,禹族宗祠之外,数以百计的禹家各脉分支的掌门人纷纷回归,齐聚一堂。
主持这次聚会的是古禹帝族的现任族长禹山,幽玄中期高手,其下长老禹岳、禹河皆在其例,除此之外,以冲虚的实力为最,再往下便是满堂婴府强者和各地无双楼的楼主。
数百人齐聚一堂,宗祠外面的空地上光是主次分明的座位就分了好几个层次,各地的分支的掌门人争论不休,场面一时乱的不可收拾。
“族长,弟子以为,闼婆院一事不能单单追究某一个人的责任,秦烈为何能潜伏进闼婆院,里面到底有没有他的眼线,鸿林堂兄在闼婆院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闼婆院就没有责任吗?弟子觉得此事当以闼婆院为主,彻查门内的叛徒。”
说话的是一个与禹鸿林年纪相仿的后辈弟子,此人乃禹河一脉,姓禹名鸿炎,也是禹家后辈之中为数不多的天才高手,此人以往在禹族有着不压于禹鸿林的名气,但正因为禹鸿林的天赋比他略高一筹,所以始终走不进禹家高层的眼中,其实禹鸿炎的天赋不比禹鸿云差,如今禹鸿林一死,禹鸿炎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禹鸿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老朽是害死鸿林公子的主要责任人吗?”冲虚闻言不由火大道。
两个人一个幽玄期,一个婴府期,以往禹鸿炎经常看冲虚的脸色,但他未必就怕了冲虚。
禹鸿炎冷笑道:“难道不是吗?鸿林堂兄在闼婆院疗伤,此为禹家的机密,秦烈又怎么知道堂兄在闼婆院,就算消息不是院长你亲自泄漏的,你敢保证,闼婆院就没有叛徒吗?”
“你……”禹鸿炎一番话呛的冲虚哑口无言,他指着禹鸿炎的鼻子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觉得鸿炎说的没错。”这时,又站起来一个同辈弟子,道:“闼婆院是本族花尽了大量资源才安插在荒神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