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从未露面的禹家老祖一声令下,闹的热火朝天就差没把人脑袋打出狗脑袋的禹族宗祠大会终于告一段落了,冲虚和禹鸿云接令之后就下去点将,安排抓捕秦烈的事宜,但除此二人之外,人群并没有马上一轰而散。
禹岳和禹河双双站起,看了一眼族长大哥禹山,恭敬的施礼后直夺后院走去,禹鸿炎和禹鸿彻贼心不死的在后面跟着,没走几步,就听爷爷辈的二老低声喝了一句:“别跟着,外面等着。”
禹山见状起身也奔后院,而各派系的楼主和掌门皆是心领神会的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先祖发话是想给禹鸿云一个将功补功的机会,但这绝对非力挺禹鸿云接续老六禹鸿林力争族长的位置。
这么大一个氏族,派系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不是禹鸿云太过优秀,可能她连竞争的资格都有,而禹鸿林一死,禹氏接下来的权利之争就变得充满无限可能性了。
片刻之后,后院一处茅庐当中。
“先祖,鸿云毕竟是一介女流,倘若将此事全权交予她处理,会否出现纰漏啊。”禹岳进来之后直面茅庐中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言道:“如今仙、魔、妖,三分天下,各地局势不明,云州魔族虎视眈眈,灵溪峡群妖出世,祸乱中土,局势如此纷乱,禹氏再经不起波折了,荒神修盟是一回事,凌承剑嚷嚷的热闹却未必敢硬碰硬的胡来,但秦烈那边,是铁了心肠要拿禹家说事,这万一再出什么事,让凌承剑有机可趁,那禹氏真的会伤筋动骨啊。”
禹岳一番苦口婆心的劝道,眼神死盯着老人不放。
白发老者宛若坐禅般岿然不动,听完后笑道:“那你什么意思?觉得鸿云不行?”
禹岳一时语塞,支吾道:“鸿云嘛,确实智勇双全,胜过族中大多数男儿,但她毕竟是女儿身,一冲动起来容易犯浑,凌家的事未见得就不是一个教训,弟子以为,此事还需从全考虑为好。”
白发老者没有理会禹岳,甩了一眼禹山道:“禹山,你的意思呢?”
身为族长的禹山坚定不移的说道:“先祖,鸿云性子虽然有些跳脱,但在大事上不会犯糊涂,既然她心中已有定计,弟子觉得不如让她放开手脚。”
禹河急道:“大哥,你是族长,我本应听从你的意见,可鸿云今非昔比,她修炼了《绝情仙法》会影响她的心智的。”
禹山磨了磨牙,禹岳、禹河话虽恭敬,实际上禹山却清楚,他们是想刁难禹鸿云,而他这一脉,除了禹鸿云之外,再无有力的竞争者,此时不保,日后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同为兄弟,却互相算计,禹山也没有拿二人当兄弟看。
“我已经勒令她不许再修《绝情仙法》了,二弟、三弟,还有别的意见吧?”禹山的脸有点冷。
禹岳矬着牙花子道:“那孩子的性子拗,能听吗?”
“行了,别吵了。”见禹家三兄弟吵个没完,白发老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你们会来,我心中早已有数,秦烈此人要抓,鸿云做事也有不足之处,就当给他个历练的机会,顺便也给鸿炎、鸿彻个机会,鸿林没了,家里还要是提早的筹备这些事,正好眼下有这样的机会,就让他们出去走走吧,适才外面人多,有好些话很难明言,禹山,你告诉鸿云,秦烈一事和禹川一事都尤为重要,不可顾此失彼,她跟凌承剑有怨,禹川那边的事不好办,让鸿炎和鸿彻过去一趟,倘若能把人要回来,记他们一功,追查秦烈一事,一方人马不够,也让鸿炎、鸿彻掺合掺合,看看谁有本事,不过要记得,注意安全。都退了吧。”
听到这番话,禹岳和禹河方才眉开眼笑了起来,而禹山则是皱着眉头不甘心的称了声“是”,随后三人方才毕恭毕敬离开茅庐。
禹岳和禹河出来之后就找到了禹鸿炎和禹鸿彻分别叫开嘀咕了几句,然后两个人就喜滋滋的走了。
再说禹鸿云,跟冲虚气哼哼的回到前院开始点将,从东院到西院,拉出了十几名好手,然后直奔象帝城有名的禹族私幕堂走去。
禹族的私幕堂供养着许多修界的散修高手以及禹家的中坚力量,又在私幕堂点了两百来人,二人这才出来。
之后,禹鸿云收到禹山一封秘密传书,看完之后,冷笑三声,随手就把传书给撕了。
冲虚睨了他一眼心知肚明的问道:“靖山公下令了?”
禹鸿云俏脸阴沉:“知道禹鸿炎、禹鸿彻不死心,二爷爷和三爷爷也不可能放任将禹家大权送给我,早就料到的事儿,何必苦恼。”
“他们去荒神山?”冲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