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门前,一根乌黑的木棒带着泛青的灵光兜头盖脸的打向佘季的面门,去势之快,此前毫无征兆。
佘季原本还没想着整几句对白,哪曾想秦烈说动手就动手,而且那乌黑木棒看似一根烧火棍,实则灵机充沛,凌空扑射间撼动惊雷,从重重乌云中破袭而至,隐约有突破他身体护盾的征兆,佘季不由大吃一惊。
虽然不知道此木棒是何来历,但佘季莫名产生一股忌惮之感,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乃是圣婴仙府的传承者,既然拥有圣婴仙府,那身上的法器肯定都是了不得的极器宝物,确实不应该掉以轻心。
想到此处,佘季低哼一声,不再多话,干瘪的手掌晃了一晃,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截形似兽腿的骨仗,在半空中摇晃了起来。
阵阵呜咽的嚎哭之声从骨仗中传出来,骨仗的一头喷出数十股浓郁的阴灵之气。
这些阴灵之气在空中迅速变成一张张鬼脸,吡牙咧嘴、狞眉怒目,或张着血盆大口,刹那间分成三批先行冬宝、武眠棒纠缠在一起,而另一股则是由七张鬼脸排开一个倒挂的北斗七星阵的格局,将秦烈周身上下围起。
秦烈见状不慌不忙,屈指轻轻在头顶一点,一道紫色的灵符从袖口里飞了出来。
此灵符篆刻的花纹十分奇异,宛若皎月环星之状,散发出逼人的精光,灵符在空中迅速燃烧,而里面的皎月和银星也同时喷涌出现,在秦烈的头顶变成道道银斑,分别迎向骨仗中元阴灵气变化的鬼脸。
“吡……”
那七张鬼脸气势汹汹,但一碰到银斑,仿佛遇到克星似的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色。
七张鬼脸同时生变,由收聚变成了分散,纵使佘季不断摇动骨仗操控也不听使唤。
“月乾符?”
佘季见状吸了口气,赶紧将法力注入到骨仗当中。
这月乾符威名赫赫,乃是世间驱邪守正的阳罡符箓中的魁首,遍数世间的符箓,没有什么比月乾符驱除冤魂的效果更强了。
而这道符,在四级符箓中也能稳居前十之列。
许多名门正派都没有几张月乾符这种上符箓,由此可见,秦烈身上的宝物何其之多。
“臭小子,圣婴仙府的宝物是我的,你给我省着点用。”
看见秦烈使出了月乾符这等奇宝,佘季第一个反应就是肉痛不已,因为他早就把圣婴仙府看成了囊中之物,所以秦烈用上一件,他都会心疼万分。
可其实呢,他这种想法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老妖,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秦某人的手段。”
秦烈大吼一声,双臂一振,袖子里如同冷风凛冽般的抖动了起来,随后一柄柄造型奇特古朴的法器飞剑相继飞出。
一柄、两柄、三柄,足足一十八柄剑,在秦烈头顶盘旋组成巨型的剑阵,声势惊人的排列开来。
十八柄飞剑一出,灵蛇谷内的流水仿佛沸腾一般,受到剑气激荡,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十八柄飞剑分布在两侧,左右各九柄,剑气逼人,而在这十八柄飞剑出现之后,整个灵蛇谷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浩然的剑气澎湃激烈,大有不见鲜血誓不回头之意。
秦烈将十八柄飞剑放出,气势再度拔高一个层次,往前站了一步吼道:“佘季,你觉得我敢来找你会没有准备吗?五十年前,你施加在屺罗身上的痛苦,今天我秦烈必须一点不差的讨回来,老妖,你就等死吧。”
佘季被秦烈吼的一愣一愣的,本来心中还略有不屑的想法,但是看到这十八柄剑之后,又觉得秦烈不像在夸大其辞。
被一个修为比自己低了不止一个层次的毛头小子当面喝骂,佘季再好的脾气也挂不住了,双手紧攥着骨仗往前一站,怒道:“老夫横行修界近千年,还能让你给吓唬住了吗?臭小子,今天老夫就让知道知道婴府期和幽玄期究竟有多大差距。”
佘季像一头发了疯的猛兽似的怒吼一声,握着骨仗就飞了过去,双手高高举起,阴气森森的骨仗顿时鬼影重重,秦烈只闻头顶响过一记破风之声,抬头一看,骨仗已然到了面前。
“铿!”
就在这时,一根铜芯铁箍的圆头大棍从旁边伸了过来,半截长满长毛的手臂肌肉隆起,冬宝恶狠狠的道:“老杂毛,我们兄弟要是让你欺负了,还谈什么报仇,给我滚。”
轰!
森罗圣钧大棍往上一掀,佘季连人带骨仗同时被冬宝挑飞。
紫焰大火猴狂化之后臂力惊人,与佘季斗了个旗鼓相当,当然,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