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山的后山,秦烈孤零零的坐在山崖上,冷风带着雪花在空中飞舞,胜雪的美景好不壮观。
踏,踏,踏……
这时,身后传来轻慢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秦烈也知道,这个时候敢来看自己的,只有二哥。
“他呢?”秦烈望着雪山树影,问道。
“坐化了,他临走的时候还在骂你,说你心太软。”秦风坐在了秦烈的身边,扭头看着秦烈道“他是想让你给他一个痛快,可是你给了他最残忍的了解方式,你后悔吗?”
秦烈目光没有移动,气骂道“我后悔?我一点都不后悔,可是我下不去手。”
“我懂。”秦风拍了拍秦烈的肩膀道“这么多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二哥我了,你心里不好受,我明白,血煞的事,我已经跟清君、仙涯商量好了,我接手,你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不用惦记我,信我的,在灵界,我们会再相见。”
秦风说完,背着手离开了后山。
秦烈在后山坐了整整七天,愣是一动没动。
第七天夜晚,秦烈方才缓缓站起,看着壮丽的山河美景,眼泪纵横的说了一句“是该走了。”
唰!
长天月幕,一道人影朝着山外疾驰而去。
刚刚飞出天日山,林皇霄、楚千原以及冬宝,早早的站在天日山外的一座峻岭之上,面带微笑的等着他。
唰!
秦烈身形一滞,飞向山顶。
“大哥,你不是要把我扔下吧。”冬宝笑哈哈的问道。
“不带谁,也不能留下你,知道你会跟来。”秦烈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然后才对楚千原和林皇霄施了一礼,道“没想跟两位前辈告辞,别见怪。”
林皇霄笑道“知道不敢见他们,你也为难,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百十来号人,老夫问他们,那小子要走,你们谁送,结果就这老家伙跟出来了,哈哈……”林皇霄指着楚千原,毫无尊敬之意。
楚千原斜愣了林皇霄一眼,转而才对秦烈说道“那些小的们,个个都经不起折腾,又不是生离死别,扭捏个什么劲儿,朕说来送,那就送送,不过小子,我们过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清楚,你二哥在洪古石窟收拾禹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秦烈愣了一下。
林皇霄道“是古禹和先秦的秘密,传闻古禹先秦在灵界有前人依托,此事虽作不得假,但据我们发现,两大帝族的先人,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跟世俗没有联络了,这件事,两大帝族隐瞒了数千年,至今才将真相浮出水面。”
秦烈心中一凛,叹道“难怪秦川岭和禹靖山非要统一五州修界,原本两大帝族在灵界有前人照应,世俗的地位不可撼动,可能他们也觉得,万一这个秘密保不住的话,五州修界再也不会听他们的号令,方才如此歇斯底里吧。”
楚千原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古禹了,先秦的秦秋复也知道了秦川岭的恶行,但这个秘密,他还不知道,你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你说,我们该不该告诉他。”
秦烈想了想道“秦秋复有知道的权力,还是告诉他吧,不然的话,他又该说我小肚鸡肠,临走还摆他一道。”
“哈哈,秦秋复的心眼是不怎么大,这个老夫知道……”林皇霄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三人陷入沉寂,彼此对望良久,秦烈才长出口气,闭着眼睛道“走了,他日有缘,灵界再见。”
唰!
随后,秦烈带着冬宝,离开了天日山。
林影幽幽,恍惚月圆,明灭的月华之下,山林中一个个身影躲在树丛中,望着空中驰去的两道人影,透着浓浓的不舍。
一张张面孔,在萋萋的木色下莹光闪烁,秦风、靳南、魏坚、叶青梅、叶柔、秦子鉴、秦子羽、秦子庸、百里嫣然、欧阳天敌、王判、林清君、东方仙涯、沐悠然……太多太多熟悉的面孔,在静谧无声处,从内心轻唤祝福。
冬州,秦族老宅院内,一团火苗,从秦秋复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大哥,是幽州那边的传讯符,你不看看。”秦秋暮和秦宏山站在秦秋复的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火符燃成灰烬,于心不忍的提醒了一声。
秦秋复置若罔闻道“不用看了,那小子走了。”
“哎,他终究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大哥,我觉得他并没有记恨您啊。”秦秋暮怅然若失道。
秦秋复瞳孔深缩“他已经不适合再留在世俗了,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