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中心,压抑的气氛席卷蔓延,沉重压在每一个望月村民的心间。
对于秦烈,他们固然持有一种感激莫名的态度,整个村子五十好几口人的性命,都是秦烈所救,而自从搬到飞星剑宗山下,秦烈也没有居功自傲、高高在上,反而像个随和的翩翩君子,与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秦烈的一举一动都在村民们的眼中,此时连羽硬说他与杀了王瑞宁的贼寇有关,村民们打死也不相信。
可是面对飞星剑宗的强势之下,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有用面部表情作着无力的负隅顽抗。
徐英倚仗自身与连羽的投契交情不得不站出来道“真人,秦恩公的为人,徐某愿意担保,真人若是需要秦恩公上山配合调查,老夫愿意同往。”徐英说罢,用意坚决的站在了秦烈的身边。
连羽目光闪烁了两下,沉声道“徐兄,你我相交数十年,你几时见我诬赖过好人了,此时尚未查清楚,老夫也不敢定论,但此人来路不明,他究竟是否清白,只有堂前对质方能见上分晓,徐兄,你去毫无用处,不要让老夫难作。”
“可是……”
徐英还要据理力争,秦烈见状知道不能让徐英掺与到这种之内,当下拦住徐英道“村长,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位真人说的没错,既然焚宗将矛头直向在下,那在下必须要调查个清楚,还我自己一个清白,村长,我跟他们走。”
徐英眉头紧锁,见秦烈用意已决,无奈的跺了下脚“秦恩公,是我们连累您了,要不是为救整个村子,恩公何至于此。”
“这话便不要说了,放心吧,我问心无愧,自然不会有事。”秦烈冲着徐英点了点头,然后才对连羽道“连羽真人,请吧。”
连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好,走吧。”
说罢,秦烈在望月村一众村民的目送之下,跟着连羽真人、邱辛志等上了山。
一路无话,大约一炷香之后,众人穿过飞星剑宗的护宗大阵登顶剑峰真虹殿前。
真虹殿乃是飞星剑宗商讨大事的地方,也是以宗规门礼迎来送往的门户,几百年来,多少大事都是在真虹殿决定下来的,所以真虹殿在巨鹿州还有一个别称,名为“飞星顶”。
所谓飞星顶,源于飞星剑宗立派祖师手中的一把剑,听说此剑乃是一件次仙器,当初飞星剑宗的祖师爷白枢真君渡天劫飞升之后留给了飞星剑宗,做为镇派之宝,威力无与伦比,就插在真虹殿外的剑碑之中,用三千六百万斤的混琥石修造出飞星剑的模样,将飞星剑置入其中。
相传此剑上可慑巍巍昆宇、下可挡邪魔歪道,飞星剑宗有此剑立基于真虹殿前,千百年的邪恶势力连山顶都上不来。
走在殿前广场上,看着那冲霄远去的笔直剑碑,秦烈心惊不已。
那剑碑俨然已经有些年月了,剑尖插在广场的地面上,没有数十人合围根本就不抱不起来,混琥石厚重宛若一座山
的威严,令人远望而伏首、近观则胆寒,石碑剑山,上留飞星十余,个个大如斗,虽有痕迹斑斑,却不减锐利之气,明明毫无锋芒,却叫人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又似青锋悬颈,额头见汗。
这剑碑就竖在真虹殿的左侧,东望广袤巨鹿一州,西映云海朝霞,好不壮观。
在上山之前,其实秦烈就远远的看过那云山雾罩中的剑碑,但由于离着太远,看的不是很清晰,如今近在咫尺,他震惊莫名,这把大剑就这么插在广场之上,千百年来,却是无一外敌敢上山取走,想必有它的威仪。
沿路上山,看过了飞星顶的波澜壮阔之后,众人终于走进了真虹殿。
到了殿内,秦烈还没来的及观赏一下真虹殿的宏伟,便听见一个惊悚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没错,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行至大殿中腹,秦烈蓦地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焚宗弟子服饰的青年跳着脚站了起来,用仅有的一条只手指着秦烈失声大叫了起来,此人情绪激动莫名,两只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显然对秦烈痛恨至极,而秦烈也认出此人,就是几天前在荒郊野外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王瑞宁身边的跟班。
“他,就是他,就是他和司空寒星杀了王师兄……”
“混账,敢伤老夫孙儿,老夫要你的命。”
“杀我师侄,不需王长老出手,我便足矣……”
正往殿内走着的秦烈一抬头,便看见几个陌生的面孔从右侧一排椅子上纷纷站起来,当中有一个红脸的老者,两个中年,还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