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东深钱例外信纸乘以慢,金叶王家等火时,或者……蒙住假尽在梦中 ……”
不止变调,还忘词,一首歌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黄杨默默地去了离浴室最远的阳台。
没有圈全是庆祝春节的,有发烟花的,发烧烤的,发春晚的,发红包的,许愿的,年度总结的,什么都有。
众生百态,人间烟火。
老人们都睡了,小别墅很安静。黄杨靠着小阳台的栏杆,仰头看天,漆黑的夜空有点点星光在闪烁。
冬天快要过去了吧,他想。
江羿绵出来的时候,嘴里换了一首歌,根据歌词,黄杨猜他唱的是《难忘今宵》。
兴奋的小朋友摇头晃脑,看见他了,几步就跑过来,“杨哥,洗澡!”
黄杨点头,离开了魔音的攻击范围。
黄杨从浴室出来时,江羿绵坐在床上玩手机,手指头飞快地移动,黄杨仿佛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黄杨把吹风机拿进浴室,快速吹干了头发。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江羿绵已经躺下了。
江羿绵在穿着上从不拘泥于色彩,比如此刻,他穿着印满红上衣线条小狗的米色长袖长裤,明明是偏女孩子的衣服,被他宽阔的身板撑开,却显得帅气又活泼。
江羿绵侧躺在新换的床单上,墨绿色床单衬着他压在上面的小臂,显得格外白皙,而小臂上肌肉鼓起的弧度,看起来颇具力量感。
好像江羿绵确实力气很大,黄杨渐渐想起来对方在医院照顾他时候的一些事儿。比如单手从柜子里提出折叠床,再能稳稳的放在地上。病房立柜那样的高度,陈敏老师每次拿取都必须用两只手。
或者是宿舍换水桶时一手按底座一手放水桶,黄杨和吴青籁的话还需要借助一下膝盖的力量。想到这里他又推翻了自己前面的观点,可能只是他和吴青籁比较弱,刘宴安和赵寒星换水也从来很快速。
疑似“大力士”的江羿绵掀开黄杨平时盖那床被子,朝他招手,“杨哥,快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宽衣解带,同床共枕……
黄杨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制止了脑内乱飞的想法。不共枕,各盖各的被子,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
他慢慢走过去。
江羿绵拍拍床单,示意对方快点。
黄杨没管,他尽量忽略心中的异样,躺在了江羿绵旁边。
江羿绵保持侧躺的姿势,眼睛盯着他,嘴角带笑,像在期待什么。
黄杨眼睛看着他,手上默默地把被子拉高到脖子。
江羿绵又等了一会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住了。
黄杨只能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塞。
江羿绵郁闷,怎么还是没发现。
他就不是个能藏惊喜的人,干脆一甩手,放弃让黄杨自己发现惊喜的想法,提示道,“杨哥,你摸摸枕头底下。”
枕头底下有什么?
黄杨眼睛还是盯着他,右手则往枕头下面伸。
他左右摸索,好像摸到了几张纸。拉出来一看,是两个鼓鼓的红包。
黄杨一下子坐起来。
“这是……”
江羿绵好像也挺惊讶,“怎么是两个?”
两个不对?黄杨手里拿着红包,看向他,“两个?”
江羿绵仰着头看他手里的红包,“我就放了一个啊。”
黄杨干脆把枕头拿起来,一看,下面居然还压着一个。
他看向江羿绵。
“我也不知道。”江羿绵也看不明白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难道……”说完坐起来,把自己的枕头也掀开,果然看到有两个红包。
“我知道了,”江羿绵重新看向黄杨,“另外两个是外公外婆和我妈妈给的。”
黄杨看着手里的三个红包,呐呐自语道,“为什么给我红包?”
江羿绵把自己的枕头放回去,躺回之前的姿势,“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黄杨知道有些家庭过年会给小孩儿压岁钱。
“可是我……”我不是……客人吗?
江羿绵笑眯眯的,“这是我家的传统,过年的时候把压岁钱装在红包里,再把红包压在枕头下面,来年就会红红火火,平平安安。”
黄杨想问他,是每个过年来江家的人都会得到这样的祝福吗?还是因为那个他一直不敢问江羿绵的问题:江家外公外婆,江妈妈,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