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队友不太给力。
团体投篮接力赛,每队8人轮流投球,进一球积一分。
3班的同学都挺努力往上投的,就是进球的概率不高。
其中最不靠谱的数刘宴安,江羿绵一投一个准,刘宴安一投一个不准。
站旁边的吴青籁着急得不行,抓着自己班长的衣服使劲扽,“班长,能不能换人啊?把刘哥换下来吧,他是游戏黑洞他是啊。”
他们这个专业相当于码代码的兼了工科,终究也是宅男多,在一众脆皮里看起来就很值得依靠的刘宴安是第一个被班长选上的。
只能说自己看走眼了,戴着眼睛的文弱班长郑清风叹了一口气,“不让换啊。”
吴青籁气得抓耳挠腮,“我上去至少能进一个,刘哥是什么不进球体质吗?!”
要是刘宴安站旁边肯定要来一句“误会啊”,他从小喜欢的是乒乓球,这篮球摸是摸过,也只是玩玩。他哪里知道自己高中随便投的球不中会是因为自己压根就不进球?这概率他也没统计过,他是真不知道啊!
反正现在是喊冤也没用了,在队伍人数比对方少一人的情况下——少的是谁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自动化3班不出意料的输掉了这场比赛。五十个球得了二十几分,这场面,除非在比赛一开始把江羿绵复制粘贴,否则不可能赢的。
本来信心满满来操场的江羿绵第一场就输掉了,失落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可怜。
黄杨看着这人一步步走过来,身上的情绪是越走越低落。
他放下举着的相机,往前几步走到了江羿绵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没关系的。”黄杨说。
吴青籁也走了过来,站在俩人身边。
看着被安慰的江羿绵和安慰他的黄杨,吴青籁突然呲牙一笑,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把刘哥昨天的奖金抢了吧?”
刘宴安的奖金没抢成,被俩个室友拉住的人“被迫”解锁手机,把手机里的余额展示给他们看,“1”开头的三位数,有零有整的。
没为班级贡献计分的男生有点愧疚,小声询问两个室友:“够吗?不够我再和茵茵要点?”
吃点零食是够的,想吃别的就别想了。
问题是一个离家的大学生身上的钱怎么会这么少?
吴青籁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刘哥,你爸妈这个月还没给你打生活费吗?”
不然怎么解释你4月刚开始你身上就这么点钱?
“不是啊,”刘宴安不解地看着他,“时间还没到呢,我家是月中打生活费。”
“所以你要靠这150块坚持到十五号?”每个月月初准时收到生活费的吴青籁把眼睛瞪得很大,“这么拼的吗?”
同样是家里月初打生活费的江羿绵也很震惊,“你买啥了就剩这么点儿?”
旁边站着的黄杨比他们清醒一些,“你刚刚说和李茵柯要?你们的钱放在一起的吗?”
如果是男女朋友生活费共用,那就解释得清了。
刘宴安点头又摇头,“这不是我的生活费,这是我的零花钱。但是我们的钱不是放在一起的,只是茵茵帮我保管生活费,每个星期发给我零花钱而已。”
吴青籁听了有点吃惊,“你们俩是她管钱?”
刘宴安理所应当地点头,“对啊,不都是媳妇儿管钱吗?”
“不不不,”吴青籁摇头,“我家是我爸管钱。”
“你家是男的管钱?”刘宴安属实没想到,“我们东北都是女的管钱。”
吴青籁突然福至心灵,“我爸和我说全国一半的家庭都是爸爸管钱,让我好好学怎么规划每个月支出,还让我给他列计划表,难道又是骗我的?”
刘宴安看着他,表情欲言又止。天天不是吃妈妈做的黑暗料理就是被爸爸骗,籁籁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吴青籁还是不太相信,转头向江羿绵提问:“江哥,你家是爸爸管钱还是妈妈管钱?”
旁边一直把眼睛停在显示屏上的黄杨眉梢一动,悄悄朝江羿绵看了过去。
黄杨才想起来,从开学到现在,好像宿舍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江羿绵父母离异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就连江羿绵的另一个名字“江元生”,也是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过年去了江羿绵家,黄杨大概也不会知道。
原来只告诉了我……
这一点特殊让黄杨内心产生隐隐的欢喜,这点欢喜没持续多久又变成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