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的。”
这又关心吃喝又关心身体的,抢活呢?江羿绵干脆放下了碗。
黄杨挂刚断电话就对上了一双略带不满的眼睛。
“是谁的电话呀?”
江羿绵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委屈,也不知道黄杨看到的这一张气鼓鼓的脸又有多可爱。
黄杨看着小狗,眼眸微弯,“一个学长。”
“你叫他哥。”小狗的郁闷从语言里往外冒,“都没有前缀。”
江羿绵用上了从吴青籁那里学到的词。
黄杨笑了,难得他知道用这个词。
“和我一个姓,总不能叫黄哥?”黄杨说。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小狗不服气,“叫姓不好听可以叫名字。”
江羿绵对于黄杨的特殊性对待总是斤斤计较。
黄杨收了笑容,表情郑重而认真,“绵绵,他对我很很好。在我心里,他就像亲哥一样。”
这是黄杨在这座陌生城市遇到的第一份善意,交下的第一个朋友。
对方会因为一个全国上下两千多万人在用的“黄”姓为他忙前忙后,找工作,找住处,跑上跑下办各种证件,给没收入的人做担保。
也会在台风短暂离开的下午抱着两箱吃的喝的爬上顶楼,看看独自居住的异乡人。
会在家里人切断生活费逼他转专业的时候把自己辛苦赚的钱拿出来接济黄杨,会在最忙的考试周熬夜赶完稿子之后靠一根烟撑着赶到医院来看生病住院的黄杨。
会在每个月月初像“家长”一样关心黄杨的身体,关心黄杨的心情,关心黄杨有没有生活费。还会在每次自己赚到钱之后请黄杨吃舍不得吃的大餐。
那是一个黄杨确定给他打电话就一定能找到的人。
他这样好,和江羿绵一样好,好到黄杨给他的称呼不需要任何前缀,即使他们之间不常用,也依旧特殊而不可动摇。
在做下和江羿绵做邻居的决定之前,黄杨本来打算把自己未来的家安在黄谷多身边。
那是他给自己选的“亲人”。
听他这样说,江羿绵就知道这个学长有多重要了,至少比自己重要。
“那我也要叫他哥。”小狗说,“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黄杨哭笑不得,“你加他干什么?”
江羿绵抱着手,“杨哥的哥哥就是我哥哥。”
黄杨拿他没办法,“那我问一下。”
黄杨在江羿绵吃人一样的目光下找出了黄谷多的聊天号,介绍了江羿绵的身份后尴尬询问能不能加一下好友。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那个收你剃须刀的炸毛小子?我弟妹是吧?直接推给我]
这可喊不得,黄杨心虚地抬头看了江羿绵一眼,对上对方的视线后又快速低头给黄谷多发消息解释。
[19级黄杨:您可别,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这么喊他]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剃须刀都送了还不是那种关系,怎么那小子白拿啊?]
[19级黄杨:他不知道。]
不知道?黄谷多气到了。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不知道送剃须刀代表什么还是不知道你给他花钱了啊]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哪家大公子这么抠门贪小老百姓的钱?]
[19级黄杨:他不知道送剃须刀代表什么。]
黄谷多真是气笑了,被人喜欢都感觉不出来?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他是傻子吗]
黄杨自己说江羿绵傻可以,别人说他会不高兴。
[19级黄杨:他不傻。]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
黄杨正想和他好好说一下江羿绵“不傻”的事,对方又发了一条过来。
[美术系学长黄谷多:把炸毛小子的微信推我]
黄谷多懒得和黄杨争,打算直接会一会那傻小子。
黄杨把江羿绵的名片推过去,又补了一句话。
[19级黄杨:他叫江羿绵。]
屏幕另一头的黄谷多挑了一下眉,他怎么记得这是黄杨去人家家里过年的那个同学的名字?就说黄杨怎么突然有个喜欢的人嘛,原来是日久生情。
黄谷多把新朋友界面的[‰]改成[炸毛小子江羿绵],一边盖一边念叨,“取的什么破昵称还千分之一,真自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