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太太又生了一个女孩,取名叫叶诗雯。
小姑娘一点也不像他哥哥,她不爱笑也不爱哭,就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周围的大人和小孩。
吴青籁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跑到小床旁边逗她,让她叫“哥哥”。
几个月大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看着面前这个张着嘴说着一堆自己听不懂的东西的“小大人”,觉得没意思,闭上眼睛睡觉了。
叶司诚趴在小床边温柔地喊妹妹,妹妹呀妹妹你真好看妹妹你在睡觉吗妹妹我是哥哥妹妹什么时候起床啊……
眼里只有妹妹,连以前最喜欢的“弟弟”吴青籁都看不见了。
吴青籁没当成哥哥,自己的“哥哥”还被抢走了。
气得不行,跑回家和妈妈说:“妈妈,我也要哥哥。”
只听过要弟弟妹妹的,没听过要哥哥的。
吴妈妈问他为什么想要哥哥,小孩嘴巴一撅就开始哭。
“哇哇哇诚诚哥哥变成别人的哥哥了,我要一个自己的诚诚哥哥……”
吴太太眼睛一转,“我们去把诚诚哥哥偷回来好不好?”
脸上挂着眼泪的吴青籁大声说好。
这个偷是怎么偷呢,两个人光明正大走到叶家,走进叶少爷的卧室,吴太太伸手一抱,就把一脸茫然的叶司诚偷到了自己家。
这事能瞒得住谁啊,住叶家隔壁的贺家人看得是清清楚楚。
早就想要个女儿的贺太太一挑眉,领着贺锦年也去了叶家,把小小的叶诗文抱回了家。
这点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叶家人。
这吴家母子不靠谱偷小孩叶就算了,你们贺家怎么学坏呢?叶太太伸手一指,两个都给我抢回来。
叶先生出了家门,先是去吴家喊叶司诚,说你妹妹被贺锦年抢走了。
叶司诚一听不肯在这呆了,跟着爸爸就去了贺家。
最后的结果就是完璧归赵,吴贺两家谁也没偷到。
小小的吴青籁只记住了一件事,诚诚哥哥已经被偷到我家是我的哥哥了,是叶家又把他偷走了!
说回现在,“被偷的亲哥”给吴青籁揉揉脑袋,说:“籁籁染粉色头发很好看。”
吴青籁笑得很得意。
“静音喇叭”偏不静音:“染发损伤很大,你们专业又容易秃顶,你要小心了。”
这回吴青籁的白眼不是对着天了,而是直接对着贺锦年。
贺锦年嗤笑一声,冷漠地转了头,看跑道去了。
第一棒的选手已经在出发点站好,志愿者正吹着哨驱赶跑道上的行人。
吴青籁转身看草坪上伸展胳膊腿做准备的江羿绵,“江哥,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
“她今天早上找杨哥拍过照的,当时我也在。”江羿绵边扭动肩膀边说。
早上吴青籁睡得香,根本不知道这俩人出过门又回来了。
“你们早上拍的什么?”他问。
“杨哥说是精灵。”江羿绵停了手里的动作,给吴青籁描述他的震惊,“你是没看到,她们弄了一对尖尖的耳朵,脸上还点了很多小黑点。”
吴青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泥巴捏的嘛,我也会一点。”
江羿绵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也会?”
“嗯。”吴青籁很有成就感的点头,“我会捏龙角,捏在额头上。”
说着他抬起双手在额头上比了比。
江羿绵不活动胳膊了,给他比大拇指,“厉害啊你。”
吴青籁双手一叉腰,“那可不。”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江羿绵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籁籁,你会捏龙不?”江羿绵把脑袋凑过来,“我今天早上捡了一根树枝,特直溜,就放在宿舍里。我正愁怎么摆呢,正好,你捏条龙,给它盘着,怎么样?”
吴青籁又想翻白眼了。
捡树枝,直溜,为了根树枝捏条龙,可真有你的啊江羿绵,这怎么什么怪事都让你想出来了呢?你怎么不去把那根树枝刷上漆,雕上清明上河图,再用透明盒子装起来供到博物馆去呢?!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江羿绵的回答依旧很优秀,“你怎么知道我想给它上漆?不过雕花和放博物馆就没必要了,一个破坏它的功能性,一个太小题大做。”
真难为你还知道用成语,还知道自己小题大作,你怎么不想想这根树枝哪里来的功能性?!
吴青籁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