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己选。”
吴青籁瘪瘪嘴,“好吧好吧。”
黄杨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把自己的牌分成三份,分别选了赔率高的一个,中等的一个,和赔率低的一个。
江羿绵夸他,“杨哥真聪明,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黄杨总感觉他这话是说了哄人的,就笑了一下,说:“我乱选的。”
最后选选手的人是江羿绵,他的小牌子也被分成三份,打算和黄杨选一样的。
“我们不能选一样的,”黄杨说,“要对照。”
江羿绵就笑,“好,对照。那我也选三个赔率的,但是不选和你同一个。”
黄杨点了头。
吴青籁感觉他们在打哑谜,“什么对照?”
“没什么。”江羿绵敷衍他,“就是看看谁赢的多。”
虽然还是觉得奇怪,但吴青籁也没再说什么。
选完选手,三个人就去观赛区。
他们花的钱少,只能坐在二层的大包厢,不过比起下面那些吃风沙的人来说还是好了不少。
他们进去时已经没有多少位置,江羿绵拉着黄杨坐在了靠右边的空位,吴青籁则是坐在江羿绵的左边,和他们隔了一个过道。
比赛还没开始,身边人都在小声交流,黄杨看看下面的跑道,问江羿绵要跑怎么跑。
“就跑一圈,”江羿绵说,“不过这个场地很大,一圈大概有一千多米。”
黄杨点点头,很感兴趣地往观赛区前面的准备区域看。
江羿绵靠过来,小声给他讲一些赛马的规则和比赛特色。
新鲜领域和新鲜知识让黄杨头脑兴奋,笑容都多了很多。江羿绵看着他唇边的笑,更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对。
恐惧来源于未知,带黄杨多体验一些东西,知道了、了解了,以后就不会怕了。到时候别说区区几十人的演讲台,就是几千几万的观众,黄杨应该也不怕了。
比赛选手开始准备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进来询问食品饮料,江羿绵想起来黄杨没带出门的保温杯,就给他买了一罐银耳汤。
吴青籁可怜巴巴地凑过来一个脑袋,说自己也要喝。
然后江羿绵点了两份。
黄杨还以为这里的银耳汤是什么豆浆一样的速冲泡食品,拿到手上才知道真正的重点在“罐”字。
那是真的罐子,小巧的白色瓷罐,纹理细腻,花纹也好看,单单这个罐子应该都能卖不少钱。
黄杨小口喝完了汤,问江羿绵这个罐子要不要还回去。
“不用还,这是一次性的,他们收了也是要摔掉的。”
黄杨猜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目瞪口呆,不然江羿绵也不会突然笑。
“也可以不摔,”江羿绵笑着说,“反正刚刚是连这个罐子一起付了钱的,我们带回去就是了。”
黄杨观察周围的人,发现有直接放在地上的,也有小心拿在手里的。
“那我带回去。”他说。
江羿绵招呼服务人员,要拿个袋子给黄杨装起来。
拿东西的人少,本就觉得自己“不合群”的黄杨哪里敢让他把带走罐子的事告诉工作人员,立刻就制止了。
“你别跟他们说,多丢脸啊。”
江羿绵和他想法不同,“这有什么丢脸的?付了钱的东西就是我们的,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带回去放庙里供起来都行。”
黄杨觉得躁得慌,“你别说了。”
江羿绵又发现了黄杨身上一个需要纠正的问题。
“杨哥,这真的不丢脸。别说你手上这个,就是别人手里拿的,只要你想,我马上开口问他要。待会儿散场了,场地上留的那些,都是别人不要的,咱们也可以捡。我们不偷也不抢,这没什么丢脸的。”
“你不要害怕这些,”江羿绵对黄杨说,“白捡的便宜,这是节约、不浪费,又不犯法。而且别人看几眼也少不了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也许我现在的表情才是目瞪口呆,黄杨想,和江羿绵的大大方方比起来,我像个别扭的傻子。
江羿绵给“傻子”把陶罐装在了袋子里,又问他想不想要后面那几个大哥手上的。
黄杨当然不会要,“那是别人吃过的碗。”
江羿绵想起来了,黄杨有一点点洁癖。
“那我找他们工作人员买几个?”江羿绵试探地问,“看看有没有其他颜色给你凑一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