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刘晏安赶紧制止他。
“别别别,用不着这样。”见识过吴青籁搬饮水机的刘晏安诚恳道歉,“我那时有眼不识泰山,错看了你,是我的错。”
吴青籁一哼鼻子,“知道就好。”
失恋的人注意力被这俩人影响,情绪好了很多。
一直注意着赵寒星脸色的黄杨赶紧接棒发言,“我想听刘哥说说对寒星的第一印象。”
刘晏安的目光转回赵寒星脸上,然后转向了黄杨,“当初我对寒星和你的印象差不多,觉得你俩,咳,怎么说呢,可能用词不太好,你们不要介意啊?”
“这还涉及到用词了?”江羿绵好整以暇地往这边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初印象?”
刘晏安又咳了一声,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初我吧,觉得你俩有点端着,装模作样的,看起来老鼻子正经了。”
黄杨微微一笑,“那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了,”刘晏安一副“我看破你们了”的表情,“你俩大部分时候是真正经,但有的时候吧……”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格外笃定,“就是假正经,真的装。”
另外俩人听完立马就笑开了,连赵寒星也浅浅地笑了起来。
黄杨眨眨眼,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刘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刘晏安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你看你看,又开始了。”
另外两个人立刻笑得更大声了。
黄杨的脸上也挂上了笑,说话的语气却好像很苦恼,“哎呀,居然被你发现了,怎么办呢?要不要把你上次吃面条喷到鼻子里的照片偷偷发到网上去呢?”
这会变成刘晏安哇哇叫了,“好啊你,我就说为什么总感觉有人要害我呢?原来是你小子手里拿着我的丑照!”
“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所有人都笑出了声,包括赵寒星。
在兄弟们的插科打诨下,赵寒星短暂忘记了“失恋”这种苦恼,安静地被几个舍友领回了宿舍。
他平静地洗漱,平静地往班级群里转发学校通知,又平静地上交工作表格,最后平静地爬上床早睡。
在大家都以为他没事了,放下了,睡一觉就好了,在大家都早早上床早早关灯为他营造适合“睡一觉”的氛围的夜晚,他睁着眼睛发呆到了将近12点,然后发了那条朋友圈。
他写: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等那颗爱你的心死掉。
什么“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成熟”“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之前说出口的豪言壮语全都作废,他变成了夜不能寐的苦恋者,为死掉的“爱情”流泪,为不死心的自己无奈。
痛苦憋在心里不说出口,就会自己找别的方式跑出来。
嘴硬的人嘴上说着“没事了看开了”,第二天却长出了乱糟糟的胡子。
憔悴的脸色、干裂的嘴唇、一夜疯长的胡须、干涩发红的眼睛,还有嘴巴里隐隐作痛痛的溃疡,都在提醒着这个人的口是心非。
第二天一早,没有课的赵寒星在宿舍带待了一天。
他睡懒觉,他不早起,他不吃早饭,他穿着睡衣不修边幅。他和吴青籁一起连打一个小时游戏,他歪躺着看电影,他大声放歌,他点外卖,他和队友连麦因为操作互骂……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同在宿舍的吴青籁偷偷往另外三个哥哥那里传消息。
最开始一惊一乍,赵寒星每做一件不符合“人设”的事都要发,要用好几个感叹号。后面就不那么激动了,把一个上午全部浓缩成一段话,汇报一样就发完了。
等到下午赵寒星依旧宅着不出门并打算和吴青籁点同一家麻辣小龙虾的时候,他直接就是“他吃晚饭了”。
这看似不合理的一天来到了傍晚,吴青籁打算出去逛逛,完成每天呼吸新鲜空气的目标,就问赵寒星要不要也出门走走。
赵寒星说去,然后就开始仔细刮胡子,认真洗脸,挑选要穿的衣服。
吴青籁看见他手里提溜着的那一套衬衫+长裤,出声提醒,“不用穿那么正式的衣服,特别是白的。我们去夜市,人挤人,要穿舒服好活动的。而且那边全是小吃摊,白衣服很容易弄脏。”
赵寒星提着衣服“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不和你去夜市。”
说完就开始换衣服。
“那你要去哪儿?”吴青籁疑惑地歪头,“去听选修课吗?我记得你这门课考完试了呀。难道你要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