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只是现在老了,腿脚不好,才被养着当宠物的。
黄杨有点好奇骆驼脖子上的铃铛。
“那为什么还要给它挂铃铛呢?”
不再行走沙漠的骆驼,不需要提防狼群,只是每天院子在走一走,为什么还是挂着大大的驼铃呢?
“那是它的老伙计,听久了,摘了反而不习惯。”大爷笑着解释道。
看黄杨还是不解,大爷又补充了几句:
“每个铃铛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过去家里养了牛啊羊啊,都要挂个铃铛,听见铃铛声就知道是自己家的。这就跟身份证一样,有家的骆驼就有铃铛。我家的羊也挂着铃铛呢。”
黄杨转头看向门口躺着的骆驼,若有所思。
江羿绵和戴尧的注意力则是被这段话里其他事物吸引,“您家里还有养了羊?”
大爷点点头,抬起蒲扇朝院子东边指了指,“就在那面墙后面,你们想看可以去看看。”
走到那面墙侧面,三人才看明白这个宅院真正的格局。
第二道门关着又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支着栅栏,几只黑色的羊围着一棵树在吃草料,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们低头抬头的动作发出响声,“铛”、“铛”、“铛”,慢悠悠地,不紧不慢地。
看到人来,有好奇的羊儿停下动作看过来,对上了黄杨的视线。圆圆的眼睛,黑黝黝的瞳孔,就连脖子上的铃铛也是漆黑的,除了瞳孔外圈的一点点褐色,全身竟不见一丝其他颜色。
黄杨的眼睛被长方形的瞳孔吸住,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先一步进院子的江羿绵和戴尧走到栅栏边上,知道江羿绵宽阔肩背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才如梦初醒地眨眨眼。
戴尧看着这些羊语气惊奇,“这羊的眼睛是横着的,看起来好邪恶。”
江羿绵思忖了一下,说:“好像游戏里那种大反派。”
戴尧哈哈一笑,“那还挺酷的耶。”
“很有神秘感。”走到他们旁边的黄杨接了一句。
戴尧看向黄杨,朝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会形容。”
江羿绵挺起胸膛,与有荣焉地说:“那可不。”
刚刚和黄杨对视的羊不再好奇,低头混进吃草的群体里,其他羊甩甩尾巴,似乎不打算抬头看看围过来的人类。
戴尧和江羿绵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每一只羊,黄杨的视线再次落在一个晃动的铃铛上,偶尔搭一句话。
参观别人院子的行程在黄杨的强烈建议下终于结束了,临走时大爷指指门口正扇动耳朵的骆驼,说他家骆驼脾气很好,邀请他们去摸一把皮毛感受一下。
戴尧和江羿绵自然兴冲冲地拉着人去了。
第一个上手的人是江羿绵。他摸摸驼峰,又摸摸鬓毛,甚至想掰开嘴巴看看骆驼忽隐忽现的牙齿。不过被黄杨拦下了。
第二个上手的人是戴尧。他摸摸驼峰又摸摸耳朵,最后想掀开耳朵看看里面能不能塞驴毛。当然也被拦下了。
最后上手的人是黄杨。他摸摸驼峰,又顺着摸到脖子和脑袋,最后手滑下来,摇了摇那个和他手掌一般大的铁铃铛。
铁芯撞击筒壁,铃铛发出“铛”的一声轻响,黄杨似乎满意了,轻轻笑了,然后缩回了手。
江羿绵轻轻皱眉,把那只手拉过来看,问他有没有被震到。又捧着手轻柔地吹,嘴里念叨着“不痛不痛”。
黄杨笑着说没有,“这种铃铛声音还挺好听。”
江羿绵就把捧着的手放了下来,却抓在手里没放开。
“我给买一个小的,”他对黄杨说,“这个太重了。”
说完转头看向他的好哥们戴尧,“阿尧,这边有卖驼铃工艺品的吗?”
两个脑袋同时转向戴尧,被两双眼睛盯住的人却像被谁按住,睁大着眼睛愣在原地。
“戴尧?”黄杨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你怎么了?”
从酒店接人到一路聊天,戴尧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忘记了。此刻,看着面前肩贴肩手拉手的两个男生,他终于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这俩人好像在谈恋爱来着。
于是他看向黄杨的眼神突然变了味道,像看男人堆里突然出现的“嫂子”。
“那个,嫂……”这个称呼才出来半截他就意识到不妥,紧急改了口,“稍等我问一下。”
然后他就拿着手机转了身,顺便也挡住了此刻脸上藏不住的慌乱和尴尬。
问过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