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对黄琬和皇甫嵩没什么印象,便随意的道:“既是司空挚友,让他们来便是。
反正我已下令军兵,在周围巡视。
再多住几家也无妨。”
“多谢大王!”
赵温道了一声谢,赶忙派人前去,让黄氏和皇甫氏族人也搬过来。
同时刘琦派人,把剩余的帐篷全都扎起。
不多时,黄琬和皇甫嵩带领族人搬了过来。
赵温道:“清河王殿下知道二位要来,已经准备这么多帐篷。
族人们再也不用露宿在外了。”
黄琬感激道:“方才来时,我见前方已经设了岗哨,而且还有军士巡逻,我等已经感激不尽。
殿下还准备这么多帐篷,让我们怎能过意得去?”
刘琦道:“诸位前辈与家父都有故交,不必客气。”
于是三家各自挑选帐篷,在荆州军营之侧安顿下来。
同时刘琦在军营之中设下酒宴,邀请三人前去赴宴。
三人爽快的答应。
到了军营之中,喝的面红耳赤之后,方才摇摇晃晃的出来。
夜风一吹,三人都有些清醒。
皇甫嵩打着酒嗝道:“这一路颠沛流离,路上还有酒喝,有肉吃,当真不容易。”
黄琬心里还有个小疙瘩,犹豫道:“恐怕连陛下都用不到如此奢靡美食,我等却在此又吃又喝,算不算背叛陛下?”
皇甫嵩摆了摆手笑道:“你多心了。
那清河王乃宗室郡王。
我等与其相交,也并没有背叛汉室,何来背叛陛下之说?”
“对呀?”
黄琬眼睛一亮,心里的疙瘩算是解开了。
他们家族效忠的是汉室朝廷,刘琦身为宗室,也是汉室朝廷的一份子。
黄琬感慨道:“不管如何,我等深受清河王大恩,恐怕很难还清了。”
……
时间回溯。
天子刘协看着赵温失魂落魄的离开,他心里很是愧疚。
于是在有限的粮食之中,特意拨付出两石,派小黄门给赵氏族人送去,以表示安慰。
这也是他所能做出的全部了。
一路颠沛流离,粮食消耗极快。
连后宫妃嫔都要半饿肚子,更毋庸说其他公卿之家。
“赵卿痛失爱女,这两石粟米,怕也无法抚平伤楚吧,”刘协喃喃自语道。
杨彪虽然心里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依然嘴硬道:“我等家族,深受汉室厚恩,就算为陛下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赵家牺牲区区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刘协看了杨彪一眼,微微叹口气,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那小黄门匆匆赶回复命。
刘协问道:“那赵家人怎么说?
爱女被白波军掳走,想来一家人正处于悲痛之中吧。”
“回避下,赵家人并未悲痛,”小黄门答道。
“未悲痛?”刘协诧异道:“方才见赵卿离开时,已经失魂落魄,可见其爱女之心。
如何又不悲痛?”
小黄门道:“听赵司空说,清河王殿下已经率军,突入白波军营中,将赵氏小娘给救了出来。”
“什么?”刘协诧异道:“荆州军仅剩一万人马,竟能突入白波军军营救人?”
小黄门道:“据说还呈摧枯拉朽之势,并未费多少力,便已经包围白波军中军帐。
清河王不止救了人,还当众啐韩暹一脸,并且将其踹了个跟头,然后从容离去。
韩暹不敢做任何反抗。”
“嘶……”刘协深吸一口气,心中不由想起这些天来韩暹的跋扈。
侮辱董贵人的贴身宫女。
而且纵兵屠杀百姓,还要请封大将军,根本不把朝廷和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一言以蔽之,此人比当初的董卓还要嚣张跋扈,胡作非为。
可是朝廷对他却束手无策。
没想到刘琦竟然能轻易突入白波军军营,还当面吐韩暹一脸。
韩暹受这等侮辱,却不敢吱声。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刘协叹口气道:“还是皇兄血勇,朕远不如也。
他救了赵氏之女,想来赵卿会对其感恩戴德吧?”
小黄门道:“听说赵司空,还要携家带口,去往荆州军军营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