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甘宁的吼声,箭楼上的军兵意识到不妙,赶紧大声喊道:“敌袭!快关寨门!”
门口有五六个军士,想要强行再把门关上。
可是甘宁只甘宁一人之力,竟然强行把门顶开。
他冲进去之后,铁枪横扫,门后一众袁军尽数被击飞。
此时营寨外那换过装的八百军士,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前面的四十匹战马速度尤其快,不过几十步的距离,转眼之间,便冲进了营门。
甘宁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手中长枪往大营中间中军帐位置一指,厉声道:“随我杀……”
“杀啊——”
骑兵混合步兵,向中军帐开始突袭。
此时营内的袁军刚刚用过晚膳,多半都在军帐内闲聊天。
大家盔甲也没穿,兵器也不在身边,听到传来喊杀声,全都慌了神,根本形不成有效抵御。
所以甘宁率军很轻松就突到中军帐跟前,几十步的位置。
这个时候,雷薄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
毕竟他以一人之力镇守比水之南十个县,周围又没有什么军事威胁,最近的荆州军,离他也在两百里开外。
所以麻痹大意是在所难免的。
他突然听到喊杀声,只觉得脑袋一激灵,酒顿时醒了一半。
两个赤条条的女子,吓得发出惊声尖叫,赶忙拿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子。
“别叫!”
雷薄吼了一声,连忙爬起来,大声问外面亲兵道:“什么声音?
哪里来的喊杀声?”
亲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雷校尉,不好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支军马,甚是厉害。
已经冲破营门,向中军帐杀过来了!”
“混账,营门如此容易突破,岗哨何在?”
雷薄赶紧挣扎着站起来,大声喊道:“抬……抬枪,备马……”
他话音未落,甘宁已经纵马直接冲进帐内。
雷薄怒道:“我乃后将军袁公麾下校尉雷薄,你是何人?”
甘宁长枪一立,冷声道:“荆州五官中郎将麾下甘宁!”
雷薄听到对方是荆州军,顿时感到彻底绝望了。
对方要是黄巾军,或许还有讲和的可能。
但袁术与荆州刘表是死仇,落在荆州军将手里,绝无可能求和。
他咬紧牙关,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长矛,要跟甘宁殊死一搏。
说起来,他在袁术手下,武力也是能排前几位的将领。
拼死一战,未必没有生还的可能。
甘宁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手中长枪像毒蛇吐信,闪电一般刺入对方胸膛内。
雷薄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低头看看胸口里扎着的枪杆,抬头看看甘宁,口中的血沫汹涌的喷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出手这么快,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想伸手擦一擦口中血沫,可是血喷出来的越来越多。
终究一口气上不来,睁着眼睛,气绝身亡。
榻上那两个赤身少女,惊恐的瞪大眼睛,都不敢出声了。
甘宁枪挑着雷薄的尸体,骑马来到帐篷外面。
此时,有反应过来的袁军,在百夫长以及司马的率领下,向中军帐围过来救援。
甘宁枪挑着尸体,对包围过来的军士大声道:“雷薄陈兰已死,谁敢抵抗?”
一众军兵看到自家主将的尸体,被高高挑在半空中,大家面面相觑。
袁术横征暴敛,奢侈荒淫,民多饥死,军兵更是离心离德。
只要主将身死,军兵顿时士气全无。
于是众军兵扔下手中长矛,一哄而散。
即使没跑的,也全都跪在地下请降。
甘宁迅速控制了军营,请刘琦进来接收。
刘琦进到营寨,里面一片狼藉,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尸首,由军兵抬到外面去集体焚烧。
有的帐篷着了火,军兵们也极力救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那些被缴了械的袁军,低头蹲在一起,看规模足足有两千人上下。
那是准备投降的军兵。
甘宁迎过来,欣喜的道:“公子,这袁军大营内粮草不少,足有一万石上下。
即使接收这些降卒,也足够一个月军粮。”
刘琦记得《居延汉简》中记载,一个士兵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