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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张都尉,从来不把咱们外地军兵当人。
虽有三石口粮规制,但能发下来两石便属万幸。
另外一石,便落入张都尉腰包里。
咱们每天操练那么辛苦,到头来还要饿着肚子,大家心里难道甘心?”
在场军兵怔怔的听着魏延说的话,大家感同身受,全都从心。
魏延说的,的确是南郡军营的现状。
那些本地的军兵,平常也不用操练,粮食足额发放,打仗的时候都躲在后面。
可是作为外地军兵,平常操练累得要死不说,打仗的时候还要冲到前面,战损极大。
张允看到军兵们状态异常,晃动手中令旗,试图让大家操练起来,把魏延的声音盖住。
可是所有人对他的令旗视而不见。
“反了,都反了不成?”张允气急败坏的冲着军兵大吼大叫。
魏延哈哈大笑道:“天下苦张允久矣,你自己做的龌龊事,终于遭报应了吧?
弟兄们,之前我气愤不过,去找粮草官理论,没想到还被扣了个殴打上官的帽子,差点被这张允活活打死。
幸亏有大公子相救,所以我才能苟活。
大公子宅心仁厚,仁义无双,肯为我们这些底层军兵做主,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允看军兵眼神不对,有要哗变的迹象,他连忙大声命令道:“回营,马上回营!”
他手下各部司马驱赶着军兵,想要拉回军营去。
可是军兵们已经忍受够了,有个百夫长突然一声暴喝道:“娘的,老子也受够了!
老子是来投军的,不是来受气的。
没想到这南郡军营如此黑暗,不如把事情闹大,好叫刘使君得知我等受的委屈。”
“对,必须让刘使君知道,看看他外甥都瞒着他做了些什么?”
“舍得一身剐,有什么可怕的?”
一众底层军兵群情激愤,转眼之间就有一半军兵参加了哗变。
另一半则静静地观望,也不阻止。
军兵们把张允团团围住,另一部分人去城下示威。
张允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带来的军兵竟然被忽悠哗变了,他气的脸色惨白道:“你们等着,待我把精锐调来,看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