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听了刘琦的话,感到诧异不已,满头雾水的问道:“袁绍如今与公孙瓒争夺幽州,自顾不暇,何时说要南下?
再说,即使袁绍要南下,为何只有曹操,才能抵挡?”
刘琦看了徐庶一眼,却无法跟对方详细解释。
现在袁绍虽然仅仅占据冀州,而且与公孙瓒相比,似乎实力并不占优势。
毕竟公孙瓒的骑兵天团,战斗力着实惊人,非袁绍手下郡兵可比。
但刘琦心里却明白,将来袁绍不止能击败公孙瓒,而且能占据冀青幽并四州,统一黄河以北,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没有之一。
如果兖州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袁绍将很轻松跨过黄河,将兖州也收入囊中。
到时,刘琦就要直接面对,坐拥五个州的袁绍了。
如此庞然大物,以刘琦现在的实力,也很难抵挡。
而把曹操留在兖州,对荆州形成一道防火墙,将对刘琦有利。
所以刘琦眼睁睁看着曹操带人逃走,却并没有下令穷追猛打。
战事很快结束,司马俱带领还活着的渠帅,全都来拜见刘琦。
司马俱带头,感激的道:“多谢公子率军及时赶到相救,要不然,我们这些人,恐怕就要尽数丧生在曹将屠刀之下了。”
旁边一个渠帅脸色依然苍白,还沉浸在夏侯渊一刀劈死徐和的恐惧之中。
他战战兢兢道:“以前我们这些渠帅,也自号将军,可是面对真正武将时,才知道,我们如何不堪一击。”
“是啊,徐和在我们中间,也算勇猛之辈,没想到连曹将一个照面都接不住,看来我们这些人,只适合去种田,根本就不是打仗的料。”
“我们归顺刘公子,不就是为了种田么?刘公子麾下战将,比曹将还要勇猛,哪用得着咱们。”
众人七嘴八舌,全都是被曹将吓怕了的言语。
其实也不怪他们害怕。
夏侯兄弟之勇猛,在当今天下之中,也算排前十名左右的人物。
甚至比甘宁魏延还稍强一些,自然不是普通将领能比。
刘琦安慰大家道:“既然诸位愿意跟我去颍川,以后大家只安心种地便是。
我自会派兵拱卫大家的安全。”
“那敢情好,”司马俱道:“只不过,我们家眷还在鄄城,曹操要是以我等家眷相要挟,该如何是好?”
刘琦道:“你我联军,有三十余万人马。
无论武将之勇,还是兵丁之盛,都远胜于曹操,他还敢以你们家眷要挟?
他不要命了?”
司马俱挠了挠脑袋笑道:“那倒也是,想来曹操也不敢。
再说,他留着那一众老弱病残,也供养不起。”
刘琦回身对刘晔道:“子扬先生,劳烦你去一趟曹营,跟曹操讲明利害关系。
他羁留那些上百万人口也没用,还要浪费粮食。
他只要答应放人,我便立即带人退出兖州。”
“诺!”
刘晔点点头道:“当年在雒阳,我与曹操也有数面之缘,我自会把道理讲给他听。”
他说完,便孤身去见曹操。
……
曹操带领麾下军队,仓皇逃出战场,找个地方驻足休息。
细数之下,五千人马仅剩两千左右,而且个个带伤,灰头土脸。
幸运的是,诸将以及谋士戏志才程昱等,全都逃出来了。
曹仁身上被砍了两刀,经军医包扎后,他疼的咬牙切齿道:“蛾贼就是蛾贼,既言而无信,又冷血无情。
他们家眷还在我等手中,竟敢聚众谋逆,不怕我等将其家眷全都杀光么?”
曹操也有些发狠,他为了收留这百万黄巾军,也从捉襟见肘的粮库之中,拿出不少。
可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黄巾军的集体背叛。
他手中攥着宝剑,面露凶光道:“老夫平生最恨叛徒。
别以为老夫的粮,那么好吃。
吃了我曹氏的粮,还想走,简直痴心妄想。”
正在这时,突然有侍从匆匆跑了过来,跪地禀报道:“使君,后面有人,自称淮南刘晔求见。”
“刘晔?”曹操冷冷的哼一声道:“说客来了,让他过来。”
不多时,刘晔骑着一匹马,来到曹操跟前,躬身施礼道:“孟德,当年雒阳一别,你我想来已有十年未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