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听到父亲的发问,叹口气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如今我手中有大片无主之地,又有百万可耕种之人口。
只要能挨到秋收,粮食必然不缺。
唯一令人头疼的是,缺少耕种的种子。
也缺少让这百万人支撑到秋后的粮食。”
刘表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捋着胡须道:“当今天下哪里都缺粮。
要想从荆州筹粮,也不容易。
不过我会全力支持你。
待明日,我便邀请诸豪绅家主前来赴宴,督促大家捐粮。”
“多谢父亲成全,”刘琦感激的冲着老爹施了一礼。
刘表微笑着摆摆手道:“你我父子之间,休戚与共,同气连枝,何用如此客气?
此番你若能在豫东屯田成功,将扼守中原,几乎再造一个荆州,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不过,这些公事等明日再说。
你已数月未归,蔡氏即将临产。
今日你先早些回府去吧。”
“儿子告退,”刘琦又施了一礼,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书房。
他径直回到府中。
他回来的消息,早已经报回来,所以府中早已张灯结彩,如同过节一般。
只见大门口,蔡琰正挺着大肚子,指挥下人们挂灯笼。
蔡琰虽然即将临产,身体有些臃肿,但却难掩其天生丽质,依然光彩照人。
她看到刘琦策马而来,眼睛不由一亮,立即眉开眼笑道:“夫君……”
刘琦赶忙下马,阻止她行礼,握住她的手道:“这些琐事,交给下人们做即可。
你现在首要任务,是好好待着养胎。”
蔡琰嫣然一笑道:“接生婆说,奴家这几日便要临产,多走动走动,更容易生产。”
刘琦对这事不懂,也就不再瞎参与意见,他抚摸着蔡琰的大肚子感慨道:“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儿子,还是女儿。
这几天赶回来,正巧能碰上小家伙出生。”
蔡琰笑道:“奴家当然希望是个儿子。”
两人说说笑笑,进到府中。
下人们早已摆好酒菜,刘琦跟蔡琰吃完饭,晚上就寝,却不敢乱动,唯恐伤了胎气。
第二天一大早,刘琦便来到州牧府中。
只见府内厅堂上,摆了几十张桌子。
下人们将一些干果之类的东西,先摆上。
后厨有许多厨师,正在制作菜肴,只等宾客到后,便将美味佳肴端出来。
刘表从后堂走出来,对刘琦道:“昨日我已对荆州各豪绅家主下过请柬。
待会儿在酒席宴上,我会向他们提出捐粮之事。
只不过我担心,这些豪绅们吝啬,不肯慷慨纳捐,该如何是好?”
刘琦微微一笑道:“父亲放心,到时我另有对策。”
刘表见儿子信誓旦旦,点点头道:“有对策便好。”
父子二人便站在厅堂前面的滴水檐下,等待豪绅们到来。
可是两人从日上三竿,一直等到天近正午,依然不见有人前来。
刘琦脸色冰冷道:“父亲身为荆州州牧,屈尊降贵,邀请那一众豪绅赴宴,他们还敢不来?”
刘表也脸色铁青道:“之前我儿,在颍川诱降百万黄巾军之事,已经在荆州传开。
如今我儿回归荆州,恐怕所有人都猜到,是为粮草之事而来。”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熙熙攘攘的走了进来。
那些人全都峨冠博带,衣冠楚楚,但刘琦仔细看了看,一个也不认识。
为首一个中年人躬身施礼道:“在下马康,见过刘使君,见过大公子。
我家兄长突然身感风寒,无法前来赴宴,还请刘使君告罪。
但我家兄长听闻大公子凯旋而归,特奉上万钱,玉璧一双,以为贺礼,还望公子笑纳。”
他说着,摆了摆手,有侍从抬着一口箱子过来,放在刘琦前面。
紧接着又有一个中年人道:“在下桓同,也是来给兄长告假,并送上贺礼,也是一万钱。”
刘琦总算弄明白了。
敢情这帮豪绅,摸透了他想要让大家捐粮,所以全都躲着不见。
有怕驳了刘表的面子,将来会被报复,所以派出族中子弟前来请个假,并且送上些许礼物。
只不过一万钱对普通百姓来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