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看着跃跃欲试的魏延,轻轻笑了一下道:“你可还记得,公子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魏延没料到庞统会这样问,犹豫了一下道:“自然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保证公子所率主力通行。
然后顺便袭扰孙策军,以防他们提前攻破城池。”
庞统道:“既然是阻止孙策攻城,你只需袭扰其攻城之军即可,何用去冒险,攻击其营寨?”
魏延道:“军师之意……是这营寨有埋伏?”
庞统哂然一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有未卜先知之能,我怎知有没有埋伏?
只不过,你去袭扰那攻城之军,便能确保皖县万无一失,也就没必要冒险。”
魏延点头道:“军师高见,我明白了。
偷袭营寨有风险,但背后袭击攻城军,却是万无一失。
请军师稍候,我去去就来。”
庞统叮嘱道:“记住,只需袭扰即可!”
魏延道:“明白!”
他留下十几个骑兵保护庞统,随即便率领剩余军马,直奔皖县城下而来。
此时皖县城头已经岌岌可危。
虽说程普率军佯攻,但这座城池毕竟已经被攻打一年多,城防早已千疮百孔,守城军士也已经精疲力竭。
孙策军任何一次攻击,都能对守城军造成极大打击。
也就是听说孙氏军马进城后会纵兵屠城,这些守城军士,凭借着保护自己妻女的信念,在咬牙硬撑。
正当他们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时候,阻止敌军爬上城头的时候,突然城头上,有人指着前方惊喜的喊道道:“快看,那是不是荆州军?”
本来城头上已经哀鸿遍野,但是听到这一声喊,军士们再也不困顿,全都站起来,趴在垛口上向外看去。
只见远处,确实有一支军马,正向皖县飞奔而来。
那支军马虽然只有千人上下,却全都是骑兵。
上千骑兵飞奔,扬起灰尘遮天蔽日,看起来雄壮无比。
“真的是荆州军,是咱们援军!”
军士们顿时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举手冲着虎豹骑的方向欢呼。
就算身受重伤之人,也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面向援军方向,发出阵阵吼叫。
仿佛要把一年多所受的压抑,尽数吐出来一般。
这一年多来,不知有多少庐江子弟战死。
守城的军士换了一茬又一茬,如今终于等来了援军,有许多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甚至有人,跪在地下,仰天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若不是秉承保卫家园,保卫父母妻儿的信念,也不会守的如此顽强。
但顽强的代价就是,死伤的兄弟太多了。
如今城内成年男子,几乎已经死伤殆尽。
令人欣慰的是,如今终于看到了援军,数万子弟的战死得到了回报。
皖县守住了!
家眷保全了!
英魂们也可以瞑目了!
说话间,魏延所率骑兵已经攻到了城下。
程普看到虎豹骑到来,顿时感到一阵懵。
他这只是一支偏师在佯攻,荆州军来攻击他做什么?
放着那守卫空虚的大营,只要是个武将,有基本常识,难道不该此时去劫营,烧毁粮草辎重?
魏延的不按常理出牌,彻底打乱了程普的计划。
好在程普看到魏延手下军队并不多,于是把佯装攻城的军队撤下来,准备列阵迎战。
此时守在城内的孙策也发现,魏延竟然没上当,并没有钻进他所设计的口袋里,于是也当机立断,亲自率领军兵杀出营寨。
魏延率领骑兵,瞬间突入程普军中。
程普军仓促之间,并没有排列好阵型,便被虎豹骑冲了个七零八落。
而且单论战斗力,虎豹骑每人都有百夫长以上的水平,武力远胜于程普手下偏师。
所以魏延率领骑兵,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很快就将程普军杀了个对穿。
程普军被杀的鬼哭狼嚎,四散逃窜。
城头上观阵的守城军士,眼看城下孙氏军兵被大肆屠杀,大家欣喜异常,不止声嘶力竭的呐喊欢呼,还擂起战鼓,吹起号角,为魏延军助威。
毕竟魏延军,就是在为他们死难的兄弟报仇。
只不过魏延在乱军之中,也发现从军营方向杀过来一支军马。
而且从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