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带人火速赶往李儒府邸。
不多时,他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手拿一封信,对董卓施礼道:“义父,信拿到手了。”
“拿来我看,”董卓哼了一声,把信接在手里,随口又问道:“那李儒作何解释?”
吕布道:“他倒未曾抵赖,说的确有人刚刚送他一封信。”
“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抵赖,恐也抵不过去,”董卓抽出信纸一看,顿时勃然大怒,重重拍到桌案上,厉声道:“他李儒想要掩盖什么?
若非心里有鬼,何至于做这等事?”
王允故意道:“太师,您何至于如此动怒?”
“你们看!”董卓把信纸竖起来,给在场所有人看。
那信纸上用大片的墨迹,将原有字迹覆盖。
剩下的几十个字,词不达意,模棱两可,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董卓怒道:“这封信里面,写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竟然被涂抹成这样?
奉先,你马上带人,前去把李儒给我抓过来。”
董卓位极人臣之后,便变得疑神疑鬼,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他。
李儒并非董卓嫡系,只是董卓进京之后,才甘心归附。
如今他要趁势背叛,也并非没有可能。
吕布领命之后正要往外走,这时突然有王允侍从跑了进来,施礼道:“家主,外面李郎中令求见太师。”
“他还敢来?”董卓鼻子都气歪了,挥了挥衣袖,让那舞女暂时退下去,然后吩咐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李儒提着衣襟疾步走了进来。
他抬头看见董卓脸色不善,心里便暗叫不妙。
之前他收到那封信时,便感到满头雾水。
他跟刘琦素未谋面,刘琦为什么给他送一封没头没脑的信?
正在这时候,吕布便杀上门来,向他讨要信件,他心里便知道中计了。
这封信若是落到董卓手里,哪还说的清楚?
可事已至此,只能把信交出去。
若是不交,或者矢口否认,更说不清楚。
他把信交给吕布之后,也紧跟着来到王允府,试图向董卓解释。
此时面对董卓,他深吸一口气道:“太师,此乃有人嫁祸与我。
我收到这封信时,已然是这个样子。
这明显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还望太师明鉴。”
“借刀杀人?”
董卓冷笑了一下道:“我看你是想借刀杀董某吧?
如今刘琦十万大军,陈兵关外,欲扣关而不可得。
故而派人联络于你,跟你里应外合,打开潼关,要董某之头是不是?
那刘琦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太师,冤枉啊太师,”李儒听到董卓的口气越来越严厉,惊得连忙跪倒在地道:“在下对太师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会暗通刘琦?
这必是刘琦所用离间之计,想要除掉李某。
请太师详查。”
董卓眯缝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儒道:“刘琦也算当世枭雄。
他父子坐镇江南,麾下拥兵十数万。
你说他费尽心机用离间计,就是为了除掉你一个小小郎中令?
你也太为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李儒闻言张口结舌。
要说刘琦也是坐镇一方的顶级诸侯,用这等伎俩,除掉他一个谋士,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李儒嗫喏道:“太师,这或许是刘琦麾下谋士所为。
为的就是剪除太师羽翼。
谁对太师忠心,便离间谁。”
董卓沉吟了一下,吩咐王允道:“把刘琦表奏朝廷之奏疏拿来,比对一下。”
王允当即派人,去取刘琦的奏疏。
如今董卓只顾享乐,朝政都由王允代为打理。
不多时,侍从把刘琦的奏书拿过来。
董卓将字迹一比对,顿时拍着桌子对李儒怒道:“字迹一模一样。
这封信竟是刘琦亲笔信,你还有什么话说?
从实招来,刘琦写信给你,到底许了你什么官职?”
李儒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痛心疾首道:“太师,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太师……
对了,在下曾让董校尉探查那位郎中刘平,此事定与那件事有关。”
可董卓已经听不进去其他,冷声道:“不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