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努力平缓下怒气,柔声哄道:“不打你了!天晚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蓝曦臣也确实有些困了,于是松手打了个哈欠。
他一松手,树上的雪沫子混着干枯的树皮就掉了下来,江澄被迷了眼睛,条件反射的就去揉。
然后就听到蓝曦臣惊叫一声掉了下来,惨叫声伴随着一声清晰的骨折声音传入江澄的耳朵,江澄吓的不轻,赶忙过去扶起蓝曦臣,发现他竟然摔晕过去了。
江澄担心不已,把他安置在床上,挥手撤下结界,赶忙让弟子去请医师。
趁着这个空档,又给蓝曦臣套了一件自己的里衣。
医师很快就来了,江澄也没让他行礼,火急火燎的把他拉到床边,让他给蓝曦臣诊脉。
老医师看着蓝曦臣身上的宗主里衣,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蓝曦臣的身体,把他的伤势都处理好之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宗主,泽芜君左手手掌有划伤,右手手臂骨折,背部也有些擦伤。”
江澄皱了皱眉问道:“多久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老医师回道,半晌又斟酌着说道:“宗主啊!泽芜君毕竟是蓝氏宗主,仙门名士。您就是再喜欢,也要遵循他的意愿啊!万不能......万不能......强......强迫他......伤已处理好了,老夫先走了!”
医师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那速度根本不像个七旬老人。
江澄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床上的蓝曦臣,一时间无语问苍天。
走回到床边,看着枕头边叠整齐的抹额和沉睡的蓝曦臣,江澄不禁心情大好。
轻轻点了点蓝曦臣高挺的鼻子,低声说道:“看在抹额的份上,这次就不生你的气了。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总要让你长点记性!”
只见江澄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又把蓝曦臣身上的里衣扯乱,想了想又在自己身上掐了些红痕,把嘴唇咬破,然后轻手轻脚躺到蓝曦臣身边,唇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微笑:“哼!吓不死你!”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洒在了江澄和蓝曦臣的脸上。
蓝曦臣悠悠转醒,看到身旁睡着的江澄,以及自己和对方凌乱的衣着,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
他努力想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只能想起好像喝了酒,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江澄也醒了过来,他故意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轻声说道:“曦臣哥哥,你昨晚好凶……”
蓝曦臣听了,更是窘迫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澄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故作委屈地说:“你若是不愿,那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蓝曦臣看他这样子,有些心疼,抬手想安慰他,却扯动了伤口,不由的轻呼一声:“啊!我怎么受伤了?”
江澄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玩笑了,着急的坐起身子查看他的伤势:“别乱动,你伤的不轻!”
蓝曦臣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认准了是自己醉酒强迫了他:“晚吟,我是不是强迫你了?!你该下手再重些的,杀了我都不为过!”
“呵呵呵呵呵!”江澄听到他这样说愉快的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把真相告诉蓝曦臣,估计他就得以死谢罪了。
于是避开他的伤处,俯身亲了他一下说道:“好了,逗你玩呢!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是这样的……”
蓝曦臣听完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确是羞愧难当:“辛苦你了!我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江澄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不是不让你碰酒,你是宗主,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用金丹化去酒力没有问题,只是不能随意喝别人的东西。”
蓝曦臣笑了笑说道:“好,听你的。”
江澄看到枕边的抹额,突然问道:“你的抹额昨晚被我摘下来了。我记得你家家规里说过抹额有灵会认主,且非命定之人不可取,对吧?那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谁取下了谁就是命定之人,还是说不是命定之人就取不下来呢?”
蓝曦臣脸色突然爆红,扭过头去没有回答。
江澄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于是高兴的笑道:“那看来是第二个意思啊!所以你的抹额比你更懂得你的心意!”
蓝曦臣这下连耳根都红了。
江澄跳下床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笑着对蓝曦臣说:“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你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