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坛酒喝完了,重新开了一坛接着说道:“魏无羡,你知道吗?我曾经在他和金光瑶的身后看了十年,但那十年我并不伤心,因为知道没有希望,所以不会失望!但现在我抓住了我的光,我不想放掉,可是又害怕抓不住,到最后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成婚,他若想走,我虽然会很痛苦,但我却不会强留!若是成婚了,他再想走,那我绝不会放手,到那时我们只能两败俱伤!我不想这样!魏无羡,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魏无羡一直沉默的听着,江澄虽然说的有些乱,但他还是听懂了,说到底不过是蓝曦臣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说到底不过是在介意蓝曦臣爱他不如爱金光瑶多!
魏无羡看着这个彷徨无助的江澄,突然很心疼他。
十七年了!他和师姐离开他十七年了!当年他们离开时,江澄尚未及冠,如今却已至不惑之年。
尚未及冠的他独自一人挑起整个云梦江氏,没有人能在他受伤时问他疼不疼!没有人在他无助时教他如何做!没有人在他害怕时告诉他不要怕!
魏无羡看着不停灌酒的江澄,夺下他的酒坛,揽住他的肩膀说道:“阿澄!不怕!他若敢负你,我才不管他是谁,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江澄突然笑了:“好!揍得他满地找牙!陪我喝酒!”
魏无羡接口道:“行!今日一醉方休!”
江澄拿过他的酒坛碰了一下魏无羡的酒坛说道:“喝!”
兄弟俩在房顶上一直喝到了月上梢头,到最后,江澄已经醉倒靠着魏无羡睡着了。
蓝曦臣来寻他时,看到的就是房顶上,江澄靠着魏无羡睡着了,而魏无羡则抬头看着星星。
魏无羡看到蓝曦臣来了之后,抱着江澄飞身下了房顶,把他交给了蓝曦臣。
蓝曦臣看着满身酒气的江澄,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魏无羡看着睡着了都皱着眉头的江澄,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全部告诉了蓝曦臣,然后说道:“兄长,不要负他!若你负了他,我不管你是谁,一定不会饶了你!你是不是从未明确表明过心意?”
蓝曦臣听完后,心中一阵刺痛,喃喃自语道:“我一直以为他能感受到的,原来他一直都是如此没有安全感。”
魏无羡看着蓝曦臣,轻声说道:“兄长,江澄他是真的很在意你。金光瑶之事已是过去,你既已决定放下,以后就请全心全意爱护江澄。”
蓝曦臣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不知道当初对阿瑶的感情,有多少是属于我自己的,但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被控制,我的感情都是真情实感。”
魏无羡听他这样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拨开江澄脸上的发丝说道:“起风了,带他回去吧。”
蓝曦臣把江澄带回房间,帮他洗漱好,又给他喂了醒酒汤,然后就坐在床边看了他一整夜。
江澄早上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蓝曦臣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眼神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什么,江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曦臣,你干嘛呢?”
蓝曦臣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把抹额塞进他手里说道:“晚吟乃涣心之所向,今以余生求聘,君可应否?”
江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肉麻死了!我要起了!”
说完推开蓝曦臣跳下了床,不过手中的抹额却没有还回去,看蓝曦臣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又走回去拽起来他说:“给我挑个发冠!以后这事都归你管!”
蓝曦臣闻言,猛然抬头,眼中的欣喜简直要溢了出来:“好!都归我管!”
蓝曦臣跟着江澄来到梳妆台前,里面摆满了各种款式的发冠。
他精心挑选了一顶银制的发冠,上面镶嵌着几颗紫色的宝石,与江澄的气质相得益彰。
蓝曦臣轻轻地将发冠戴在江澄的头上,然后仔细地调整了位置。
江澄透过镜子看着蓝曦臣专注的神情,突然觉得这一次赌一下也无妨,并且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好了,很适合你。”蓝曦臣微笑着说。
江澄透过镜子看着他温柔带笑的眉眼,抬手轻轻覆在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挑了挑眉说道:“那当然!我要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人也一样。”
蓝曦臣从他身后搂住他,和镜子里的他对视,然后笑着说:“多谢夸奖!”
江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起身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道:“蓝宗主,蓝氏家规禁骄矝自傲!你违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