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他！
砸他妈的！
宋江满怀期待，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宋徽宗是把砚台砸出去了，却没砸中……
“啪！”
砚台砸在了梁中书面前的地板上，摔了个粉碎，把梁中书吓得连连磕头。
算你小汁运气好，官家今天手滑……
宋江很失望。
当初宋徽宗可是实打实的把砚台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砸得他额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怎么轮到砸梁中书的时候，宋徽宗就手滑了呢？
虽然没砸中，还是吓得梁中书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兄弟伙，帮个忙！
蔡京贼眉鼠眼的看向了童贯、高俅、杨戬这几个同党。
梁中书是他的女婿，也是他的党羽，他肯定是要保的。
老蔡家培养出个贪官也不容易。
童贯跟蔡京向来是穿一条裤子的，收到蔡京的眼色，当即指着梁中书喝骂：
“还敢求陛下恕罪？
“你丢了四京之一的大名府，难道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有！
梁中书逃回东京的路上已经全都想好了：
“陛下，之所以丢了大名府，全都是因为兵马都监李应贼心不改，与齐王里应外合！
“李应控制了大名府三万驻军，臣虽死战，奈何寡不敌众！
“原本臣想一死以报陛下圣恩，却又担心臣死了，陛下再也无从知晓真相！
“是以臣舍命杀出重围，星夜赶回东京，向陛下禀报军情！
“陛下，臣无能啊……”
一番慷慨激昂陈词之后，梁中书含着眼泪，向宋徽宗磕头如捣蒜！
“李应？”
宋徽宗一听：合情合理呀！
扑天雕李应原本是梁山草寇，招安过来的，会和卢君玉里应外合太合理了！
“这个畜生，罔顾圣恩！”
高俅破口大骂：“原本他这般草寇就是该死的人！
“陛下网开一面给他机会！
“可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光明正大的当官他不愿，非要蝇营狗苟的当贼！”
宋江感觉有被冒犯到……
当上从二品的殿前都指挥使之后，宋江和高俅有过短暂的蜜月期。
但是终究因为两人品级差距太小，又有蔡京、童贯、杨戬的挑拨离间，宋江和高俅闹崩了。
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冲突，只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而在和高俅闹崩了之后，宋江和蔡京、童贯渐渐走近了。
主要是蔡京、童贯并没有把他收下当狗的意思，反而是在培养他成为四大奸臣第五人……
宋江当然对此感恩戴德，但是跟高俅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僵硬了。
高俅奈何不了宋江，更奈何不了蔡京、童贯，只能是偶尔阴阳宋江两句……
“哼！”
宋徽宗一拍桌子：“传旨，朕要诛李应九族！”
原本宋江还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直到宋徽宗走下来亲手扶起了梁中书：
“爱卿，委屈你了！”
沃特发？
宋江这才反应过来，梁中书已经洗白了！
不，不止是洗白，还是有功之臣！
这就是为官之道吗……
宋江渐渐感觉开窍儿了，往日四大奸臣的许多操作也如拨云见日看明白了。
至于大名府，没有人再提。
仿佛宋徽宗下令诛李应的九族，这事儿就结束了，大名府就给卢君玉了……
宋江有心想提一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谁都不提肯定是有不提的道理……
退朝之后，宋江本来是要回府的，结果半路上被一个虞侯追上带去了蔡府。
当然，不是明面上的蔡府。
即便蔡京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也得避讳一下。
到了蔡府，宋江一看，蔡京、童贯、杨戬、高俅以及梁中书全都在。
“下官来迟，恕罪恕罪！”
宋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在场之人他地位最低。
哪怕梁中书都比他大。
正所谓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奴七品官。
更何况梁中书是蔡京的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