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心想哪里见过这么穷酸的小费啊,他又不敢说,只得一脸谄媚地不断重复,谢谢爷。
张生端起茶杯,茶香扑鼻,此茶虽然不如白老虎给的茶叶香,也算的上是佳品。
张生刚刚准备品尝香茗,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几个地痞无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红胭坊走去。
“不好!”
张生有些担心,她不是担心公主的安危,而是这几个地痞无赖的安危,刚刚他就感知到了几股不寻常的气息,红胭坊周围埋伏着不少高手,想来也是,公主出宫,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呢?不知道是逐月楼的密探还是粘竿处的探子,有些人要遭老罪咯!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张生直接从窗户里跳下,他们现在是在二楼,张生脚蹬在窗沿上,一用力,飞身而下,只留下一脸懵的四红。
“阿生?”
四红趴在窗户上,刚刚张生的动作引起了茶楼里不少顾客的注意,尤其是刚才送酒来的那个伙计心都跳起来了,这小子不会会不想给钱吧!看到张生跳窗了,他正在犹豫手里这盘菜到底上不上。
红胭坊前,几个无赖看到红胭坊竟然还有客人,心里有些不爽,明明自己都骚扰好多天了,每天去调戏一下客人,巡街的官差来的时候他们又跑的没影了,如此几次,这铺子的名声也算是臭了,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看到风韵犹存的掌柜和一个容颜无双的女子攀谈,几个无赖心中歹念突生,不说一亲芳泽,就是摸摸那白净的小手和脸蛋也是不亏啊。
无赖们坏笑着走进铺子,掌柜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在四处观望,刚刚少东家还在的,铺子里就她一个女子,哪能对付的了这些腌臜泼皮,要是冲撞了贵人,那可就完了呀!
“哟,哪来的小娘子,跟大爷我……”泼皮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腰带被什么拽住,正准备回头骂娘,就看到一个白皙的少年郎一把将自己举过头顶,往铺子外一抛,随后跟上就是一脚踹出好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大片的灰尘。
行人纷纷侧目,只见泼皮在地上哀嚎两句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其他几个无赖完全被张生吓倒,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好大哥就飞了出去。
张生才不会放过其他几个杂碎,三两下就将他们打翻在地,一脚一个全都踢到大街上,动作干净利落。
红胭坊的掌柜不断抚摸着胸口,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少东家原来就在附近,果真是个英雄少年郎。
“少东家,您来的太及时了!”掌柜的惊呼。
下一秒就见到张生单膝跪地,呼喊着说道:“救驾来迟,望公主恕罪。”
“哼,无趣。”澜慧冷哼了一声,之后就见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穿着制服和穿着便装的侍卫冲出来,齐声说道:“救驾来迟,请公主降罪。”
澜慧的兴致一下全无,拿起已经挑选好的胭脂水粉,甩出一锭金子丢给掌柜的之后扬长而去,她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公主!这钱草民收不到啊。”
红胭坊的掌柜的跪倒在地,眼神惶恐,举着一顶金元宝焦急地说着。
澜慧公主的丫鬟回过头说道:“公主赏赐给你的,你必须收下。”说完就扶着澜慧上了豪华马车。
张生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些泼皮差点酿出大祸,公主在自家铺子被调戏,就算是其他人干的,这间铺子也开不下去了,还好自己机灵。
这时马车的帘子拉开,澜慧的贴身丫鬟朝张生招了招手。
张生立马站起来,小跑过去。
马车里的澜慧探出半个小脑袋,说道:“她刚刚喊你少东家?”
“启禀公主,草民的姐姐是她们东家。”张生老实回答,不作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澜慧想知道张生的底细有的是办法。
澜慧脸上带着些古灵精怪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她又说道:“没看出来啊,身手挺俊俏,要不要考虑做我的侍卫?”澜慧的样子倒不像在开玩笑,张生看出了她眼中的期待。
张生苦笑,说道:“蒙公主厚爱,我多有不便。”
澜慧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冷声说道:“不识抬举,回宫!”澜慧生气地拉下帘子。
车夫挥起马鞭,马儿迈着矫健的步伐拉动马车,缓缓向皇宫方向驶去,几个泼皮也被五花大绑,迎接他们的是牢狱之灾和严刑拷打。
红胭坊的掌柜哆哆嗦嗦站起来,手里的一顶金元宝好似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