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生从大门蹿出来的时候,在空中就看见了来人是谁。
张生从空中稳稳落地后说出两个字:“陈姐!”
来人正是总督府总督大人的侍卫长陈忱。
张生注意到,陈忱原来的官服上是没有补子的,现在胸口前竟然多了一块犀牛的补子。
“陈姐,恭喜高升啊。”张生拱手道喜。
陈忱依旧是那副比较冷冰冰的态度,说道:“我听侯大人说,你来寻过我?”
张生回答道:“是,想问问你关于总督大人进京的事情,家师吩咐我也一起跟着去。”
陈忱点点头,说道:“总督大人之前已经交代过了,届时你就以我们侍卫队的侍卫身份一起好了,你应该还有别的任务在身吧?”
张生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如实告知。于是他说道:“确有任务,家师已经和我交代过了。”
陈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侍卫腰牌递给张生:“这是你的侍卫腰牌,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哇,不是吧,有必要这么冷漠吗?张生想起来之前在大牢里哭哭啼啼的陈忱,简直是判若两人。
“啊,那什么,只有腰牌,有服装吗?”
“你不需要特意穿上我们的侍卫服饰,总督大人也交代过了。”
“那行,我知道了。”
“所以,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陈忱又问了一遍。
别的事?张生有些不懂了,但是陈忱连续两次问这个问题,肯定别有深意,于是说道:“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
陈忱一笑,她的笑容很淡,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
“那,陪我去走走,放心,宵禁之后,我会送你回来。”
啊?这是闹哪出?张生此刻的心有些忐忑,他回头望了一眼十英门,想到随时可能暴走,不!是已经暴走的二姐,张生说道:“那走吧,咱们去哪?”
陈忱带着张生行走在夜幕下的陵阳城,华灯初上,离宵禁还有一个多时辰,商家们正抓紧时间做生意,争分夺秒,努力吆喝。
张生一路跟着陈忱,路上的行人纷纷让开,陈忱身上这件官服的威慑力巨大,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胸前带补子的带刀侍卫?
在嘈杂的人群中,张生依旧能感受到自己和陈忱是扎眼的存在,不过陈忱早就习惯如此了。
两人走过几条街道,来到一条小巷子,还没进巷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儿。
不到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一处名为胡老汉米酒店的铺子。
“郭老板,上一壶好酒,几碟小菜!”陈忱人未至,声先到。
就是张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姓郭的老板开了一家名为胡老汉的店?
“呃,陈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张生忐忑地问道。
“但说无妨。”
“老板姓郭,那为什么店面叫胡老汉?”
在一旁忙活地店老板一听,替陈忱回答道:“啊,此事说来话长啊。”
张生皱起眉头说道:“那您可否长话短说?”
“啊哈哈,那就是这店以前是我老丈人的,我倒插门做了上门女婿,后来这店就传到我手里了。”
“哦!那就是您岳父姓胡?”
“嘿嘿,也不是。”
张生:???好好好,老板你耍我是不是!
“我老丈人的老丈人姓胡。”
张生一整个无语至极,无言以对,只好给老板伸了个大拇指。
“噗嗤。”陈忱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拉着张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小张公子,我们两个算朋友吗?”陈忱问道。
“算……吧。”
“谢谢你。”
“嗯?”我没听错吧!陈忱说她谢谢我?
张真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忱轻声道:“既然是朋友,就陪我多喝几杯吧。”
张生问道:“你有愁心事儿?”
陈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算有吧,小张公子可知,前几日凤鸣州与金凤州交界处,一群长期盘踞那里的盗匪被剿灭之事?”
张生点头说道:“知道,猎人协会的白会长他们出手的,那群盗匪除了匪首伶公子,其他都尽数伏诛,那个帮派叫做红叶帮还是绿叶帮来着。怎么,和这件事有关?”
陈忱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现在这个伶公子流窜到西关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