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榨干了他脑海中的精神力,他一滴都没有了。
强烈的头疼让张生直接睡了过去,难怪修行符阵一途的人都要先修行武者体系,这事儿是真废身体啊!
张生突然觉得,璇衍师叔他是真的厉害,精确把握住了当下修行者的窘迫,爆肝之后确实容易引起肾虚精神萎靡等一系列症状,难怪他能挣钱。
呼呼大睡一天后,张生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双大眼正盯着自己。
“嗯?这眼睛?不是二姐的?也不是四红的,更不是师父的。”二姐的眼睛也很大,但是带着一些戏谑,四红的眼珠子是红的,师父,师父的眼睛那是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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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这声音也好熟悉。
张生一闭眼再一睁眼,好让脑子恢复过来。
他坐起来,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左丘燕。
“嗯?左丘燕?你怎么……”张生有些惊喜,也有些疑惑。
惊喜的是左丘燕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疑惑的是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哦,我来寻你,你师姐说你在这,你们家那个叫四红的小姑娘把我领来这了。”
啊?二姐她们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在看见了练功房大门处晃动的人影,那几个人正在门后偷听呢?
“啊,不好意思,这几日修炼都有些疯魔了。”张生摊手,指了指练功房里散乱的各种材料和报废的符箓。
“无妨,可以理解的。”左丘燕笑着说道。
张生站起身来道了一声暂时失陪,就来到门外,只见一个大掌柜和一个红毛小伙计不去前厅招呼客人,就躲在门缝里偷听别人说话,被张生撞破,陈诗画也是若无其事地冷哼一声拉着四红就去了别处。
“没劲!”陈诗画临走时还不忘吐槽一句。
四红倒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张生,张生回以微笑。
打发走了一人一兔,张生再次回到练功房。
“她们一直都这样,抱歉啊,不过我都习惯了。”张生对于十英门的人爱偷听别人说话这件事确实是习惯了,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加入偷听的行列。
他师父张璇茹还给这种行为取了一个比较玄学的名称,叫听八卦。这和道家八卦能有什么关系?
张生示意到中庭去,毕竟练功房都是汗水和一些刻画法阵材料的气味,确实不好闻。
来到庭院,张生让左丘燕先在石凳上坐下,他去前厅沏了一壶茶拎了过来,顺便带来一些糕点。
“尝尝,新到的茶叶,卖的不便宜呢。”张生给左丘燕倒了一杯。
二人在庭院中交谈甚欢,都是一些奇遇见闻,别的事情倒也没谈。
完全没注意屋顶上的三道身影,当然也注意不到,因为被法阵遮掩了气息。
其中一位女子身着黑色长裙,妩媚动人,另一位年轻女子穿着红色衣裙,还有一位则是鹅黄色服饰。
“师父,阿生怎么聊了半天,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是啊,小张要是和老大一样嘴巴甜……”
“师父!”
四红:嗯?他们怎么说了那么久!
张生塞了一块糕饼到嘴里,吃完说道:“我马上要去京城了。”
左丘燕:“你也要去京城?”
“你为什么要用也字?”张生心想,难不成左丘燕也要去?哦!是了,她是金凤州人,离京城很近的。
“嗯,我也要回金凤州了,回去之后也会去一趟京城,家中前几日来信,我兄长已经在京城入朝为官,我是要去看看的,说不得日后就定居在京城了。”
“所以你今天本意是来辞行的?”
“对,我来之前就和许大哥说过了,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和总督大人的队伍一起。”张生仔细计算着日期。
“我明日就走,若是你到了京城,可以来寻我,我兄长是翰林院修撰。”
竟是翰林院的清贵,年纪轻轻入了翰林院,前途一片光明。张生不由感叹,但是他隐约又想起来,自己两个师兄都是有官位在身上的,还是个千户!虽然是虚职。本来自己也能有个百户的虚职,但是被师父驳回了!师父!你害我啊!
屋顶上的张璇茹一听就有些不爽,手用力掐了一下陈诗画后埋怨道:“诶呀!小张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和别人说,欸!见了女人就管不住嘴啊,瘪犊子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