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吴劲草大步流星而入,目光落在朱元璋身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道:
“朱坛主,真是久违了,你如今羽翼丰满,大势已成,竟敢绕过教主,擅自称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朱元璋面若寒霜,沉声道:“此地只有吴王,再无朱坛主,念及旧情,我才让你进来,所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敢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念昔日情分!”
吴劲草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好个吴王,真是威风八面啊!我奉教主之命,传你回光明顶受审,教主有言,你若不遵令,那么他必将亲临应天。”
朱元璋瞳孔微缩,心中一阵悸动。
常青那非人的恐怖武力,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又被他强行压下。
想到自己手握重兵,朱元璋顿时胆气丛生,冷笑道:“吴劲草,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威胁本王?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吴劲草亦难以置信,怒喝道:“朱重八,你敢杀我?”
朱元璋面露狰狞:“我连称王都敢,杀你又有何不敢?还愣着干什么,来人,速速将他拿下!”
这时,反应过来的徐达等人,纷纷劝阻:“吴王,使不得啊!若真杀了他,便是与教主彻底结仇了。”
“是啊,吴王,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此人杀不得啊!”
“请吴王三思啊!”
众人纷纷出言相劝,气氛紧张至极。
但朱元璋心志如铁,一意孤行,他对常青的畏惧,化作了熊熊燃烧的反抗之火。
他就是要将吴劲草斩杀,以此挣脱自己对常青的畏惧,并进一步彰显自己的权威。
朱元璋怒目圆睁,暴喝道:“给我杀了他!难道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话音一落,数十名身披铠甲的将领如鬼魅般涌入,手中长刀寒光闪烁,直逼吴劲草而来。
吴劲草见状脸色大变,知道朱元璋杀意已决。
此时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他身形一矮,如同泥鳅般滑过刀锋,借力跃起,直上王府庭院,足尖轻点假山,身形如同飞燕掠空,稳稳立于屋檐之上。
他回望朱元璋,目光如冰,怒喝道:“朱元璋,你自取死路,教主不日必将亲临,到时必取你狗命!”
朱元璋面色阴沉如水,大手一挥,王府四周顿时暗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乌云压顶,笼罩了整个庭院。
吴劲草心中暗惊,未料到这王府之中,竟有如此多的埋伏。
他连忙施展毕生所学轻功,身形飘忽不定,在箭雨中穿梭,企图寻找一线生机。
但箭矢如雨,密不透风,即便是他轻功卓绝,也难以完全避开。
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终是力竭,被数箭穿心,跌回地面,鲜血染红了衣襟,生命逐渐熄灭。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怒视朱元璋,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教主……不会……放过……你……”
话罢,他便气绝身亡。
朱元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笑意:“哼,区区副掌旗使,亦敢威胁于我?别说你吴劲草,就算常青亲至,我朱元璋亦让他有来无回!”
徐达等人心中五味杂陈。
昔日同袍相残,此情此景,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与此同时。
吴王府之外,几名锐金旗探子目睹此景,面色瞬间剧变。
“朱元璋竟胆敢杀害吴副掌旗使?”
“吴副掌旗使不能白死,我等需速回光明顶,向教主禀报此事!”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悄悄偷回吴劲草遗体,并趁夜出城,直奔光明顶而去。
……
几天后。
光明顶,教主院。
常青凝视着圣火令,而小昭则静静立于一侧。
“教主,这便是圣火令上所记载的武学秘籍,你看是否要研读一番?”
小昭将翻译出来的波斯文,递给常青浏览。
常青随意一瞥,那圣火令上记载的武学确实奇诡多变,与中原武学大相径庭,处处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秘。
不过,他仅看了一眼,便彻底失去了兴趣,淡淡道:“将其收入宝库吧,日后可赏赐给教中有功之人。”
小昭面露好奇:“教主,西域武学如此独特,出手往往令人防不胜防,您为何不愿研习呢?”
常青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