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内，与钟星宇六人告别。
听松阁内，与江枫、花月奴二人告别。
借着夜色，白夜天悄然融入风雪，踏出了绿柳山庄。
刚出山庄不过数百米，便神色微沉地停下了身形。
“何方朋友在此？何不出来一见？”
随着两道身影走出，白夜天的眼神中，生出了疑惑。
“你们，竟然没走？”
公孙大娘、公孙二娘，皆是脸带笑意地看向了白夜天。
“短短数日不见，你的武功，更加精深了。”
身为名动江湖的杀手组织，他们的藏身敛息之术，乃是一绝。
即便是《兵器谱》上的高手。
若非刻意查探，也无法察觉潜藏百米之外的她们。
数日前的白夜天，也无此能为。
心中惊叹，自是难以言喻。
白夜天却是直入主题。
“你们特意在此等我，所为何事？”
公孙大娘、二娘两人定了定神，正色道：
“我们想加强跟你的合作。”
白夜天眸光微动。
“哦？”
公孙大娘身形一动，飘到了白夜天身前一丈之处停下。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想知道。
你跟青龙会之间，达成了什么合作？”
白夜天笑了。
“那么，可否告诉我，‘红鞋子’置办的善堂都在哪里？”
公孙大娘两人，顿时眉头一紧。
“你看，我们彼此间的信任，还达不到互通秘密的程度。”
公孙大娘深吸一口气，认真看着白夜天，道：
“抱歉，是我们思虑不周。
那能否告诉我们，你跟青龙会，是敌人还是朋友？”
“我只能告诉你们，不是敌人。”
两人的神色，顿时轻松不少。
“那就好。”
随即，又道：
“我们打算全力支持你发展绿柳山庄。
作为条件，我们希望张庄主，也能全力支持我们置办‘善堂’！”
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
白夜天心中的警惕散去不少。
只是瞬息，他便笑道：
“能有‘红鞋子’支持，我求之不得！”
“但你们想要获得我的全力支持，就必须加入绿柳山庄！”
公孙大娘蹙眉，道：
“你难道不知我们‘红鞋子’在江湖上的名声？”
“那又如何？”
“在江湖上，我们尽管还算不上人人喊打。
但对许多人来说，也是欲除之而后快。
我们若是加入，绿柳山庄必定遭到诸多针对。”
白夜天淡淡笑了，这笑容，充满了不可一世的睥睨之意。
“若我连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你们与我合作又有何意义？”
“这一点，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不必你来考虑。”
“所以，你们，愿不愿意？”
公孙大娘紧皱着眉头，看向了身侧，同样皱着眉头的公孙二娘。
迎着大姐询问的眼神，公孙二娘无奈苦笑。
看着两人的神态，白夜天继续加码。
“只有你们加入山庄，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唯有自己人，山庄也才会全力支持。”
“这一点，你们想必也能明白！”
公孙二娘看着容貌年轻且俊朗，眼神却深不可测的白夜天。
幽幽一叹，看着公孙大娘，道：
“大姐，我们漂泊江湖十余年。”
“最后能够庇护的那些孤儿，也不过沧海一粟。”
“就算再过十年，还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这话，飘入公孙大娘耳中。
却是深深渗入其心底。
是啊！
哪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能努力挣扎到今时今日，已是姐妹们的极限。
而且，姐妹们，都有些累了。
“好！我同意！”
“从此，江湖之中，再无‘红鞋子’！”
下定决心，公孙大娘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那无尽的压力，再也不必是自己独自承担。
就连数年未曾突破的武学瓶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