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然是安陵季,他与神殿教尊、四位武圣人走过来,坐在校场前方的座席上。
教尊墨中樗向颛无顼点点头,示意他宣布剑试正式开始。
剑试一共分为驯剑、御剑、破剑、比剑四个赛项,按积分高低选出前十名。
余者一半被淘汰,一半可以在半月后参加血酬之试,为自己争得观碑资格。
这批被淘汰的星元师,如果还想保留进开天塔观摩原初之碑的资格,可以提前进入血酬之试,进行生死大乱斗。
与此同时,他们还需要留在血酬之试的赛场中,直至半月后,另一批星元师进入血酬之试的赛场,再与这批人争个你死我活。
这规则,对被淘汰的人而言,残酷无比,但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只要足够强大,足够自信,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开天塔观碑。
此时,校场上人人自危,只有排在天桢榜前十名的人神色自若,他们即便在剑试中落败,也不必去参加血酬之试。
这是神殿对天资聪颖者的优待。他们坚信,天选之人,肯定是天资聪颖者,可不能让这些人有丢失性命的危险。
“好戏要开始了,秦云天,你准备好没?本皇子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呀。”安陵季哈哈大笑。
原婉然顿时神色慌张,她并不担心自己,无论剑试结果怎样,她都是能进开天塔观碑的。
她担心秦云天在劲敌环伺的情况下,是否能够顺利挺过去,然后拿到前十名的好成绩,这样他就不用进血酬之试了
“掌门,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原婉然声音都颤抖起来,“还有何大哥,你也一定要赢。”
“放心吧,原姑娘,我的空山见意剑法,也不是白练的。”
在何山远说话之间,颛无顼已经宣布第一项比试正式开始了。
一名神殿侍者捧着一个古老的剑匣走到高台上,教尊与四位武圣人离开座席。
他们站到高台最前方,面向所有来参加剑试的星元师。
教尊墨中樗打开剑匣,取出一把无锋无芒的长剑,“愿你今日能找到有缘人。”他长袖一挥,长剑朝空中飞去。
“传闻这是夏尧当年的佩剑,征天出太古,神威惊七星,说的就是这把征天剑。”何山远满眼倾羡。
秦云天自然也听说过这把剑的传闻,自夏尧身殒之后,征天剑就一直无人能驯服,就连觊觎多时的神曜七星族也无一人能掌控它。
传闻此剑先于人族出现在太古星,自古以来就只有夏尧一人能掌控,当年见过此剑威力的人,全都死了,只有神曜七星的七大星主能挡下此剑的威力。
这是一把让人愿意为之牺牲性命的宝剑。
驯剑,就是比谁能真正驯服它。
教尊与四位武圣人齐齐推掌,六股浩浩荡荡的星元轰向悬于空中的征天剑,只听轰隆一声,无数道金光闪现。
那些金光转眼化成形状与征天剑一模一样的意念剑。
它们悬于空中,与征天剑自成一体,驯化它们,就等于驯化了征天剑。
“现在,它是你们的了。”教尊微微一笑,他希望这一次有人能驯服它,做它的主人。
校场上的所有星元师傅纷纷运起星元,挑一柄意念剑,拼尽全力去征服,就连坐在高台上的安陵季,也忍不住暗暗挑了一柄来尝试一番。
一时间,校场上星元暗涌,犹如旋风无数。
秦云天看着悬在空中的征天剑怔怔出神,征天出太古,神威惊七星,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这样的宝剑,也真的只有英武盖世的大人物才能驯服。
他渴望得到它,又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掌控它。
当原婉然与何山远已运起星元开始驯剑征程时,秦云天还在看着征天剑出神,当年跟随夏尧一起征战神曜七星的太古人族,是何等英武和豪气啊。
现在的太古,还有这样的人吗?
他甚至怀疑如果大秦没有灭国,他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一种人,敢对神曜七星说不,敢拿起武器奋不顾身去抵御神曜七星的欺侮。
但是现在,他决意成为这样的人。
他运起星元,去感应空中的意念剑,每一把都有一股强大的星元纠缠着,每一把都桀骜不驯,任凭星元再强大,也无法让它露出一丝服帖之迹。
数不清的意念剑中,还有许多没有被星元纠缠住。秦云天挑了一柄,让星元笼罩住它,但并不想马上就与它展开一场征服之战。
他想感受一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