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间,清风时动时静,时过时留,时起时歇,古松弄影,斑驳的阳光在凉荫上如轻舟漂泛。
“二师兄,该来的终于来了。”古松之下,两个白须老人正在对弈。
棋盘之上,却无半粒棋子。
那身穿红袍的老人在棋盘上轻挪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一局,还是二师兄占了先机。”
“三师弟,你指下有棋,但心中无棋,故常落后于我,这也是你修炼不足的缘故。”一身橙袍的老人说道。
“他们既然到了,想必这棋是无法再下了,二师兄,我们且去会会他们,如何?”
“你心有杂念,竟忘了对弈如战,战必有生死。”那橙袍老者伸指在棋盘上一弹。
秦云天他们三人只感膝盖一痛,双腿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三人齐齐跪了下去。
秦云天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想道:这两个老人不知比螣蛇、潼雀的修为高出多少倍,弹指间便能取人性命。
倘若斗起来,只怕他们三人要命殒于此了。
想到这里,秦云天当即磕头便拜:“两位前辈道骨仙风,我等鲁莽前来,如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你自知有罪,且说犯了何罪?”红袍老者问道。
“我们擅闯玄冥天境,是为一罪;出手与螣蛇、潼雀两位前辈相斗,伤他们性命,又是一罪。”秦云天说道。
红袍老者闻言,黯然泪下,“可怜我那四弟五弟,苦修多年,终究难逃一死。”
“三师弟,星主当日舍身救我们兄弟几人,敦嘱我们守护天境,便已告知我们,结界破损之日,便是我们重归大道之时。我们枯守天境千年,等的无非是此刻。”
“二师兄教诲得极是。”红袍老者重归淡然。
秦云天与林疏月听到千年一词,当即瞪大了双眼。
能存在天地之间千年之久的人,一定早就突破真名境,进入了炼仙境界。
修为高到如此程度,他们拿什么来跟两人比拼呢?
倒是何山远一脸倾佩,一副恨不得拜他们为师的表情。
“老朽为燕龙,这位是老朽师弟商虎,三位小朋友且报上名来听听。”
自称为燕龙的橙袍老人,运气将秦云天他们三人托起,让他们站立在松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