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之前被韦赛里斯的士兵丢弃在府邸角落的仿生鸟旗帜,胡戈默默想道,你既选择了放弃密尔,也要做好密尔市民放弃你的觉悟;你擅于因势而易、先发制人,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喜欢稳扎稳打。如今,东西七国之人总将你我二人作为对比,常言实践现真知,等真正的危机解决后,我们来堂堂正正对决一场,给世人看看谁的路线才是更契合这个世界的道路。
他没有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因为这只是一场胜利而已,其他地方依然还有着麻烦,在拿下密尔的第二天,胡戈就命令麾下骑士团全速回到北方。
似乎是为了策应韦赛里斯在密尔的行动,北方邦联的攻势这段时间是一波猛过一波,安达斯方面依靠山口要塞还可以坚持,但是上洛恩显然已经要坚持不住了——邦联和马人的联军已经渡过了洛恩河,娜萨星被包围、黄金原野上不断发生激战,大领地已危在旦夕,兰尼斯特和马泰尔的求援信一封接着一封发出。
潘托斯的情况也不乐观,伊尼斯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浴血”伊耿和雷加密谋了一次刺杀,意图在弑父后政变夺取潘托斯大权——万幸他们失败了;后来,这两个不肖子召集了一些佛雷家不得志的小辈逃出城去、加入了布拉佛斯的军队,他们的加入让布拉佛斯获得了对潘托斯的情报优势,佛雷原本构筑的屏障和防线因此大半失守,敌人已经包围了潘托斯。
伊尼斯现在被架在布拉佛斯与戴瑞之间,是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当然,他其实也有最后的选择,那就是率军突围到安达斯,但是这对伊尼斯和佛雷家族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北方正急需兵力支援,所以胡戈就让骑士团们回去了,以骑士团的职业度,足以让潘托斯与上洛恩再坚持一段时间,待自己彻底安定了密尔局势,便也一齐北上——最多晚一周而已。
“梅利斯大人,我想要知道争议之地的那些军阀现在怎么样了?”胡戈接着问道。
“那些家伙现在正缩在争议之地里,一些墙头草已经倒了过来,还有一些依然保持原来的态度,不过,他们似乎找到了人撑腰。”提起那些人,梅利斯脸上浮现出苦恼的神色,“我的线人告诉我瓦兰提斯似乎对他们作出了什么许诺,所以这些人也就没有此前那么求着我们招安了。”
“这可真是有够麻烦的。”
胡戈语气中难得出现一丝厌恶与烦躁,他才不想去争议之地打地鼠,他不能在南边待太久。
“告诉那些倒回来与还没有表示态度的军阀,想要获得赦免,那就去攻击那些叛乱者吧。”
胡戈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想出了这个办法,这无疑会让争议之地的名字再度变得名副其实,但是眼下也只能这样做。
事情的轻重急缓,他是分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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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之上,韦赛里斯·坦格利安靠在船舷上,把皮囊里的酒液拼命往口中灌,可不管是何等的美酒佳酿,入口都满是苦涩。
这是失败的感觉,韦赛里斯想到,这真是难受。
韦赛里斯不是第一次经历失败,在自由贸易城邦流浪时,为了寻求资助,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丢了多少脸,吃了多少闭门羹,还被人取名“乞丐王”,他的心态早就熬过来了。
但是,这该死的命运,它总是给予韦赛里斯希望的微光,随即又在自己一番努力后将其掐灭;大道之战如此,这一次亦如此。
就在一月之前,龙王子还控制着从潘托斯近郊到里斯海岸间的广大土地,还占据着三分之一个新七国,可现在,他又大败而归了——密尔城陷落、好不容易打造的军队已经灰飞烟灭,从维斯特洛跟随而来的忠臣们也损失惨重,只有几条船逃了出来,他连琼恩·克林顿有没有跑出来都不知道,因为当时实在是太乱了,而且史坦尼斯的那支小舰队还在追他们。
虽说他早已在内心为今日的失败做了准备,但是当真正面对失败时,他还是感觉到了无比的痛苦与悲哀,他记得那些脸庞,而现在那些脸庞大多已经彻底的消失,也许现在就在某个地方发烂发臭。
现在,他也只能去投奔妹妹了,他可真是个没用的哥哥。这个想法在韦赛里斯脑海一出现,他就又灌上了一大口酒,期望酒精能够让自己的精神麻木一些,但悲哀的是一效果都没有。
“妈的,什么马尿。”韦赛里斯毫不犹豫的把皮囊丢进海中。
与他的失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丹妮莉丝在奴隶湾很成功,据说她已经攻破了两座奴隶湾城市,还把奴隶主们从那些宏大的金字塔里面抓出来集中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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