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罗库斯,告诉外面等待的人,都不用等了,明天再来。”
原著里将会参与权力游戏的“小伊耿”顺从的听令,每当看见此人,胡戈总是感慨万千,感叹世界的变化,也感叹未来的不可捉摸。
把背靠在椅子上,脊背获得放松的感觉使他很舒服,即便知道这更多是心理作用也是如此——在七神赐福后,胡戈的身体已经不会怎么劳累,但是心灵上从未放松。
虽说成为了东方大统领,但胡戈没有任何松懈,神眷者明白,整合新七国只是开始,无数挑战正在前方等着他的到来。
维斯特洛的战局依然扑朔迷离,不知应该走向何方。
罗柏·史塔克的大军还在西境与兰尼斯特激战,凯岩城可以拿出的军力远超少狼主的预料,纵然他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雄狮和西境诸侯们总是能很快组建起一支支新军派上前线。
史戴佛·兰尼斯特,这位在原本故事中败死罗柏手下的将领在马人卫队和骑士的誓死护卫下躲过了卡史塔克那一剑,如今依靠艾林和泰温构建的新体制不断征召军队和物资,顽强抵御着狼鱼联军。虽然其领军才能平庸,但这稳步推进的战法搭配着后方源源不断的补充,已经使罗柏感到棘手了。
当然,战局对罗柏而言也不是没有好事。
据可靠的消息,他在最近的一次战斗中驱逐了在红狮旧地活动的马人部族,占据了位于卡斯特梅的大军场。尽管其中大部分军马和驮畜已经在先前被泰温和史戴佛带走,但罗柏依然缴获了数以千计的骡马,以及数十头因行动迟缓而被主动放弃的战象。
在兰尼斯特对西境逐渐坚壁清野的背景下,这批缴获应该是狼鱼联军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得到的最大收获。
对于联军来讲,这些骡马也极大缓解了不断劫掠后愈加迟缓的军队——速度优势是联军之本,如果失去了它,困死在西境狭窄的平原中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群山的另一边,战局则完全逆转过来了——泰温与詹姆这对父子率领铁王座军队彻底打垮了徒利公爵的防线。
如果胡戈所料不错,这一次罗柏与黑鱼制定的计划仍然是刺激泰温回防西境,随后反过来将铁王座军队堵死在兰尼斯特的地盘上,尤其他们还不是单打独斗,凯特琳与蓝礼协定的同盟依然有效,河湾陆军和青亭岛舰队会从南方和海上堵死泰温向外的通道,看起来,他们对这次计划是如此志在必得。
但是事情往往赶不上变化,泰温确实向西回援了,但望向随行的辎重队伍时,徒利的斥候看见了大量拆卸装车的攻城器械——它们是劳勃逝世前命令唐托斯·霍拉德在君临城外督造的,凝聚着十几年来战争科技的结晶,原本计划用在瓦兰提斯、诺佛斯、科霍尔等城的攻城战中,现在则为泰温所用——很明显,公爵大人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集结军队回援领地,另一方面则派兵横扫河间、逼迫罗柏往东离开。
河间人深知这些器械的威力,十几年前巴隆叛乱时,以破城者为首的攻城器械从容地将那些铁民占据的城堡一一拔除,将巴隆精心策划的拖延战术变成了送人头,三河人对此可谓记忆犹新;而在河间,除开受诅咒的赫伦堡,没有一座城堡能抵挡它们的长时间投射,占据地利的奔流城和孪河城也不行。
因此,艾德慕紧急拉起了一支大军,赶往红叉河阻截泰温的军队。这是一系列激烈的战斗,双方在河畔的各个渡口和桥梁鏖战了十数日,连红叉河也被两军将士的血给染红了,艾德慕只是个平庸的领主,但他以出人意料的坚韧抵挡住了泰温的大军,用鲜血为自己的外甥和封臣争取时间,双方居然在河畔陷入了僵持。
最后,在某个夜晚,泰温悄悄放出了自己的野兽——那些悍不畏死的马人骑兵,马人们接着夜色在上游悄悄渡过了红叉河,随后在黎明时分对艾德慕的大营发动了突袭——与此同时,泰温的主力也在战象的掩护下强渡河流;艾德慕麾下的河间军队本就因为连日作战而疲惫不堪,再加上清晨突袭和两面夹攻,防御很快变成败退,败退又很快变成溃逃。
徒利公爵幸运地逃离战场,但眼下的局势已经不允许他再次召集一支大军阻击泰温了,他只好撤回奔流城,像自己的封臣们那样不断加固城墙、囤积物资,以便在攻城器械的投射下坚持得更久些。
如同推测的那样,在渡过红叉河后,泰温将麾下军队拆分为两支,由达冯·兰尼斯特——史戴佛·兰尼斯特之子——率领的军队继续向西增援领国,而自己则带领着铁王座的主力、马人部族和全部的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