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的战斗,他付出了血的代价,虽然最后还是活了下来,但也让他发生了剧变,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而已。”西奥多在提起这些事时,语气里带着赞赏的态度,看起来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只是处于黎明前的黑暗。
“起来吧,爵士。”胡戈扶起爵士,也看到了他在斗篷下面的皮甲,“您看起来取得不小的功绩,这些孩子被您练得很不错啊,我是没想到您会让这些小子那么服气。”
“胡戈大人,他们终究是来自军事贵族家族的子弟,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骄傲固然环绕在他们的心头,但是在战场上应该做什么,只需要用实际行动与血淋淋的例子告诉他们,这些年轻人就会成为真正的战士。”
虽然胡戈给这些小子安排了不少暗中的保护,还有边堤地的民兵,更别提,据他所知,某位爱子心切的父亲,还暗中安排了人手保护自己的儿子。
不同于胡戈的安达斯政权在各种场合使用的七芒星,七星骑士团的七芒星是由七种色彩组成,比起单一色调的七星,这种鲜艳的色彩更受年轻人喜欢。
不过,即便西奥多没有说清楚,但是从小格莱切尔现在的状态,以及西奥多话语里面的一些只言片语,胡戈也能够看出来,小格莱切尔所经历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西奥多爵士这强烈的气质让胡戈也有些不适应,在他的印象里,西奥多还是那个虔诚而热切的骑士,但是现在,他变得就像是……某种典范。
他很重视七星骑士团团长的身份,胡戈再次审视西奥多爵士,这也好,我正是需要这样虔诚的骑士来带领这些小年轻人。
胡戈不断点头,他很喜欢说实话的人,这种部下用起来最为放心,“然后,我们拷问了诺佛斯俘虏,这些被大胡子僧侣驱使的人很顽固,但还是吐出来了一些东西,诺佛斯人似乎在计划什么,但是具体计划什么,抱歉,即便是俘虏里面最高身份之人,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东西。”
胡戈依然在点头,但是在脑海之中,思绪已经快速转动起来,诺佛斯人有计划?那些大胡子僧侣在计划什么?
神眷者努力思索着一切他可能漏掉的细节,或是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但无论他如何想,也想不出来什么,所以他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这种明知对方在做什么,但却死活猜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胡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做被动的那一方,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命运根本不在掌握之中。
一时他甚至有种回到落草为寇时期的感觉,虽然这感觉只有一瞬,但还是恶心极了,“叫卡纳提尔来。”
胡戈呼唤了他的大臣,胡戈宫廷里唯一一位不明确标注出职位的官员,不过,都不需要胡戈去喊,大臣自己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胡戈上一刻才喊了黑刃,下一刻黑刃的脸就出现,这属实把他给吓到了,不过已经养成的良好表情控制能力让胡戈表情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而且卡纳提尔的样子,让胡戈下意识感到了恐惧。
作为跟随胡戈那么久的老人,卡纳提尔从未表露出任何冷静之外的情绪,看上去无论多么危险的境地,都不能触动此人。
但是,现在卡纳提尔却是满脸的阴沉,被压抑的愤怒,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恐惧?这个表情居然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胡戈脑海先是浮现了想法,而转眼他就变得惊慌,卡纳提尔这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怎么回事?”此刻胡戈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不想听到黑刃带来的消息,但是他又必须要听,而且若是听到了消息,他感觉自己会心安下来,因为石头落地,而不是让他惊慌乱猜——虽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卡纳提尔接下来直接引爆了胡戈。
“诺佛斯军队已经突入了安达斯,三角地已经被横扫,他们正在向着双星城开进。而且这是一周前的消息了,现在实际情况肯定更糟……”
。
日光照耀在三角地的田野上,徙马河一如往常静静流淌,若不是远处燃烧的村庄和顺流漂下的尸体,这或许就是一副绝美的乡村景象。
一队安达斯山民沿着道路进军,身后拉着劫掠所得的粮食、牲畜、财产,甚至人口,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换来的只有刀剑与踢打,所以沉默很快就占据了主流。
不过,与画面格格不入的是,在河对岸的不远处,有两人策马观看着这副景象。为首那人穿着一套瓦雷利亚形制的盔甲,另一人看上去则像是他的部属,披甲持械护卫在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