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洛最流行的诗歌,乃是关于马人不穿甲的笑话与羸弱的战斗力的,马人的形象在维斯特洛人那里已经变成了裸体的弱智,打这样一群人,他们怎么可能失败,战无不胜的劳勃陛下肯定会带着他们走向胜利。
如此庞大人群的到来也给萧条的密尔扎入了强心剂,东方人也为这样一支不亚于马人的大军集结起来而对铁王座信任了起来,那些短暂出现的惊慌失措也被遏制,如今无数双眼睛现在都看着劳勃国王,看着铁王座即将与马人展开的决战。
不过,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密尔最先恢复的,却是关于玫瑰的交易,维斯特洛各地的贵族与富人都来了,看中这个机会的人也带来了他们的玫瑰。
于是很快,军营里面就传出了什么普通人培养的玫瑰被认定为珍惜品种,因此被大人物们一掷千金的故事,这引起了进一步的狂热,玫瑰价格继续上升。
而那些培养出普通玫瑰也不用怕,这里那么多骑士与小姐,玫瑰也有的是销路。这几年来,经营玫瑰投机的商人们已经彻底把这种花卉变成了爱情的代表。
劳勃国王则对这样的繁荣景象非常高兴,他喜欢这种景象,而且他更兴奋的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这场大战的规模肯定会超过三十万人。
而国王陛下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激励了许多人,让他们更加相信胜利是不可动摇的。不过,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那位在人们面前总是从容不迫,笑口常开的国王,但私下却是另一副样子。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与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同,劳勃正在拍着桌子,语气也不好,脸上写满了烦恼,“太多人来凑热闹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能算士兵,他们就只是来郊游的,这些人比起那些朝圣者军队都不如。”
对于劳勃的抱怨,在场的诸位都一言不发,这里的都是铁王座的主人真正亲近与信任之人:琼恩·艾林、艾德·史塔克与培提尔·贝里席。
而劳勃接下来就把攻击的矛头转向了他们,“还有你们的军队,我看也不怎么样,许多人纪律松散,装备也不齐,而且比起训练,他们更愿意去掺和那什么玫瑰贸易……唉,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糟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见过,我刚对坦格利安家开战时,那时的军队比起现在都还不能看。”
劳勃这些天来在营地里面溜达,并不完全是为了玩,他更多在观察这些来自维斯特洛各地的士兵,而最后得出了一个不看好这支军队的结论——这些人就像是他起义时那些被和平腐朽了骨头的军队。
“没办法,陛下,这几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太好了,哪怕是我们北境那么偏僻的地方,都受到了影响。”艾德·史塔克开口道,这位公爵也缓缓谈起,“但是,劳勃,这也没什么,我们更艰苦的时刻都过去了,难道这些马人还能比坦格利安的军队强吗?”
“唉,奈德,你也见过那些马人的,知道他们打起仗来多么不要命。说实话,这次我打心底里是不安的,那么多的马人,还都是骑兵。”
劳勃挠着脑袋说道,“不过,我还是很兴奋的,我都想直接骑马冲进马人的队伍了,与如此之多的骑兵之中交战,这可实在是……”
国王接下来的情绪随之一变,随着他对那场激战的畅想越多,他的情绪也越发高昂,此前那种头疼与苦恼都消失了,变为了一如既往的乐观。
看着养子这样,老艾林撇撇嘴,刚刚还以为他会正经一些,好好讨论讨论接下来的战如何打,结果这才丧气多久,就又开始了。
艾德没有多大反应,劳勃这样乃是日常,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给了养父一个安慰的眼神。
而在场的另一个人,培提尔·贝里席作为此地地位最低的人,他挺直了腰板坐在那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正襟危坐,虽然说成为了封疆大吏,但是他终究是与公爵统领们不同,他的权力来自于铁王座的官僚体系,而且他如今连自己的密尔班底都没打造出来,要是铁王座想要换掉他,也只是下令的事情。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那个夺走了凯特的家伙也在这里,史塔克公爵那双眼睛时不时在扫视他,让小指头颇为不舒服。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必然的,毕竟自己在密尔就职之后,就给凯特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些对自己现状的介绍,以及问问凯特需要什么——培提尔不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就任之后就产生了这样强烈的情绪。
为了这封信,他做了艰难的思想斗争,但最后还是写了,当看着渡鸦远去,他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