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特的心理防线比起我预料里都要弱,我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打,他就怂了,都交代了,他似乎以为我是七神派来的。”唐托斯的语气中满是得意,接着就变成了感叹,“那个兰尼斯特很早就在和其他男人通奸了,蓝赛尔说,他不过是今年的事情,而詹姆·兰尼斯特,他和我们的好王后通奸的时间都要超过十年了。”
“十年?那么夸张?”这是艾德没想到,不过转眼想想国王孩子的年龄,只能说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现在拿到这家伙的证词了,起码可以堵住泰温公爵的嘴,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首相大人。”唐托斯把选择权交给了艾德,艾德现在才是他们这伙人的主导人。
艾德反而陷入了纠结,按理来说,现在手上证据是足够了,足够证明国王的血脉问题,也足以证明王后的通奸行为,但是他也不由得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眼下各路诸侯麾下都集结了大军,泰温公爵会不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冲动行为是个问题,还有蓝礼,之前艾德不用在意这位公爵,但是现在,他必须考虑若是拿下王后之下应该怎么办。
若是拿下了兰尼斯特,公布了国王血脉的问题,就蓝礼那个劳勃还没死时就在计划政变的样子,艾德很难相信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动作。
所以,艾德非常纠结,非常非常纠结,劳勃为了王国的稳定,甚至都把脑海里面的怀疑抛在了一边,而现在他是按照劳勃的命令查出了问题,找出了证据,却陷入了到底应该做什么的困境。
不过,接下来艾德的部下们传来了一个消息,让艾德暂时用不着继续为此困扰——劳勃国王突然醒来,他要交代遗言,交代后事。
天大地大,什么都没有这事大,艾德马上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与唐托斯一起赶往了国王的房间,至于那个兰尼斯特,则被唐托斯的部下们继续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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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王的房间内,劳勃·拜拉席恩躺在了国王的大床之上,这个壮汉在这几天经历了很多折磨,整个人都瘦得几乎皮包骨,但是劳勃现在的精神头很好——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回光返照。密尔医师恭敬的退出了房间,连带着仆人们一起,接下来的场合不是他们可以待着的地方。
“唉,奈德,没想到琼恩才走了没多久,我就得去找他,命运真是无常啊。不过,我对我这一生无怨无悔,该享受的我都享受,该经历的我也都经历,不用摆出那样的表情。派席尔,把写好的东西拿给首相,让他也签字吧。”
大学士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份遗嘱,由于动作的缓慢,使得劳勃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快点,你这老东西。”
终于,艾德拿到了遗嘱,上面所写的东西与劳勃此前对艾德所说的差不多,劳勃到预料到自己可能在昏迷中死去,所以把立遗嘱的权力全部交给了艾德。不过目前他已经摆脱了昏迷、从病痛中回光返照,所以这份遗嘱已经由他亲自签名和盖章。
“我马上就要死了,奈德,我那三个孩子的事情你继续调查吧,结果别告诉我,就让我这里糊涂着走。”劳勃接着说道,语气里面没有多少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就像要去什么地方玩的轻松,忽略现在的环境,你甚至可以以为国王只是在说一次普通的远行。
“奈德,还是那句话,我这一生没有任何遗憾,应报的仇我都报了,该享受到的东西我也都享受到了,我唯一担心的,只有我创立的这个国家、为后人立下的这份基业。
曾经,我不想要戴上王冠,只想做个游侠骑士,浪荡世界、快意人生,但你们将王位硬塞给我——不过这不要紧了,随着我征服东方,我已经做到了瓦雷利亚龙王和征服者伊耿都没做到的事情:将狭海两岸统御到一个王座之下。渐渐的,我的想法也变了:曾经我只觉得坐在铁椅子上让我枯燥,但是后来我愈发的重视这上了锈的玩意,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认真考量每一次会见、每一个决策,我的这份成就就不能留给后人。”
奈德,我亲爱的兄弟,我已经走过自己所治下的每一块土地,面对过前人从未预料过的敌人,也享受过世间所有的美好,但这不意味着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追求——我想要永垂青史,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征服王,还应该是一个伟大王朝的开创者!后世之人将永远瞻仰我的事迹、将永远称颂我的伟大,而我的后人则人丁兴旺,延续万年又万年……”
说到这里,劳勃的脸庞在无尽的痛苦中仍然显现了神采,对于十几年的努力,他怎能不骄傲些许呢?
“对于王国,我仍有无数的构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