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却觉得那些人非常熟悉。
云鹤贤长时间不回答,夜婴也没有追问。
问到了答案又如何,云鹤贤对于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人......
“我想喝酒。”
“好,回家给你拿酒。”
云鹤贤抱着夜婴很快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个的住所。
他将夜婴放到竹屋的台阶上。
夜婴靠着竹栏,盯着云鹤贤从土里挖出一滩酒。
一个清尘术下去,酒坛上的土瞬间消失。
云鹤贤打开盖子,顿时酒香混合着槐花的香味扑面而来。
他拿着酒走过来,坐到夜婴身边亲自喂给他喝。
血红色的液体将夜婴的唇瓣染的更加殷红,如同玫瑰。
云鹤贤看着在酒精作用下变的异常乖巧听话的夜婴。
他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全是狐狸血的腥臭味。
好好的一个花美男,不仅性格病态,还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你为什么是这样的性格。”云鹤贤喃喃道,声音如同蚊蝇。
“嗯?”夜婴的眸子辗转,里面带着迷离。
他脸上的血已经干涸了,斑斑点点的,却破坏不掉这张稚气好看的脸。
“没什么。”云鹤贤随意的敷衍道,再次用了一个清尘术,霎时间夜婴变的干干净净,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他唇红齿白,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着,双颊染上绯红,似乎喝醉了。
云鹤贤想,如果夜婴一直这么乖这么听话就好了。
但是他的幻想很快被打破。
酒喝完了,夜婴一把将空了的酒坛打开。
“你再去给我挖。”
他将云鹤贤推开,还不忘在云鹤贤的屁股上补上一脚。
这么孩子气的动作,让云鹤贤有些好笑。
“你要是一直这幅醉鬼模样也挺好的。”可惜啊,醉鬼总是会醒过来的,等他清醒,又是那个杀伐血腥的夜婴了。
云鹤贤又开始在竹屋前挖酒,可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挖都没有挖到。
在阿狸消失的一千年时间里,槐花酒被喝光了。
刚刚夜婴喝掉的是最后一坛。
云鹤贤站在竹屋前看着靠在竹栏上的夜婴闹腾。
夜婴软绵绵的拍打竹竿,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想要吃好吃的却又吃不到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气,让云鹤贤不知所措,好像除了看着他别无他法。
“阿婴,没有酒了。”
“没了?”夜婴看过来,迷迷糊糊的询问。
“嗯,没了。”
“没了......”夜婴似乎在思考,突然笑了,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扑到云鹤贤怀里,指着槐树上艳红的槐花道:
“花开的正艳,不如你再给我酿些槐花酒吧,好不好呀,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