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地说了一句又突然中断,过一会儿他又接着继续问道,“这个毡房的房东在那儿?她在哪儿?”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她跟往常一样步履缓慢地站在门槛,突然现身让他始料不及,她这时的神态跟第一天见到时的一模一样,只见她全身洋溢着祖母绿一般的鲜亮光彩,她身上佩戴的金刚石一簇装饰亮片金灿灿地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脸上依然渗透出一丝销魂的笑容。
这时她用手整了整宽大棉质外衣服饰上的一些褶皱,比比·洪都兹妇人便径直走到地毯边缘上坐了下来,这一次,她头上戴了蓝底用珍珠丝线缝制的橘黄色花纹图案的一顶小花帽。
本来阿布杜·拉赫曼却打算和她做一番很长时间的交流,但想了想随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通过与她交流,想通过她帮他找到这些天以来始终不能让他安心一些问题的根源,末了,他还是下决心问她道:“门前的这些马是从哪儿来的?外面来的那些人是干什么来的?”
女主人郑重地向他做了个示意手势,她用手指了指站在门外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长相有些英俊模样的那个人说道:“他就是本地阿拉伯生意人社群派来的一个代表,你见了他就知道了,他会给你一五一十地说明他此番来意的。”
弓着腰,阿德苏姆恭谨地帮阿布杜·拉赫曼整理完身后靠着的靠背,这个侍卫告诫他说:“在这儿尽量不要独自一人出门。要出门时请一定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即使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时,我始终都会帮你一把的。”
阿布杜.·拉赫曼对在门口等候的来人打招呼地说了一句:“是不是也给我私人秘书备了一匹马?”
“是的,先生!这不用你费心。你骑乘这匹马正好与你的身份相配,这是个漂亮的性子刚烈的一匹好马。”
“我只喜欢喝热咖啡和热饭,对野性十足的马匹我倒不怎么太喜欢,我本人性格理智,作为一个伊斯兰法师应该学会保持内心沉静以及喜好读书的习惯。”
然后阿布杜·拉赫曼便起身,口气有些生硬地说:“杜达,你听着,你不要随便离开这儿,看好我的行李包裹等。”
“好的!”仆人回答说。他显得有些不太乐意,把自己的皮囊拿过来,并从中掏出牛皮装订的一本书和墨水盒,放在了火炉一旁。他拿出外出时穿戴的一件棉质大衣后,又帮助主人佩戴和整理腰带上挂着的一把弯刀和两把匕首。又帮他脚上穿上了用上等羊皮缝制的一双皮鞋,这皮鞋尖部向上翘起,鞋跟呈红色。杜达随手把一顶象征着伟大的预言家的绣花小花帽地递在他手上。
“请千万记住,任何时候你的视线都不要离开这些行李包裹,也许,过一会儿就需要把里头的一些物品拿出来备用呢。”
走出毡房后,他又停了下来。只见两个头上绷着一块红布条的身材魁梧的黑人奴隶,双脚狠狠蹬踏着地,正在使劲拽拉着一匹野马,只见这匹马鬓尾雪白,毛色赤红的不停地向上腾跃,性子刚烈,这时这匹马一会儿仰着脖子仍在做跳跃动作,并极力死死咬着马衔铁,垂直倒立几乎使臀部着地面了,一会儿不停地放声嘶鸣着发怒起来,用前蹄愤怒地不停地刨着地面的土儿。
阿布杜·拉赫曼眯着双眼仔细地观察眼前的情形,尽管一再努力,这两个黑人男子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无法驯服这匹性子刚烈的野马。
也许,他们想以此来考验我能否敢接受并制服这匹刚性烈马,他在心里这样思忖道。就在这时,只见他没有多想就欣然答应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眼前必须要面对的这一严峻的考验,他想这也是展示他阳刚男子汉气力的一次绝妙的好机会,绝不能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似乎跟人赌气似的,这匹马嘴里喷出了好多白泡沫,在胸前挂着的银色装饰铁环上洒满了喷出来的白泡沫。早晨太阳正冉冉升起,并透过层层云雾把阳光洒满大地,在这清澈的阳光映照下,这匹马的毛色显得更加鲜红,灿烂的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与其说这匹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倒不如说站在这匹马的后面的不远处,在一堆石头一旁,一个背后肩上背着罐子的一个姑娘她那匀称的倩影一下子把他的视线给吸引住了,她不是那个名叫<丁香花>的姑娘吗?...
昨夜梦幻场景又一次浮现在阿布杜· 拉赫曼的眼前…他信心十足地便朝那匹斜眼瞪着看他的野马跟前走去,左手一把有礼地抓住马的缰绳,腾空一跃,利索地坐在阿拉伯款式的马鞍上,随后麻利地将双脚顺势放入宽大舒适的马镫上,稳稳地蹬踏立足,好神奇啊。
第七章 同乡生意人设宴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