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个个身着色彩华丽丝绸外衣,头戴金丝线边软帽的三个女人如三道靓丽的风景线般一一走进军帐里,她们每人帽子上都带有一个鹭鸟白色长羽毛的装饰标志。自她们一抬腿迈进营帐门槛那一刻起,营帐内顿时被她们三个人接续不断的埋怨声、哀戚的哭叫声以及相互抱怨的吵闹声所充斥喧哗起来,如同一群鸭子在聒噪,让人耳根子不得清净。
“哎呀,呀,呀...从今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呐?我们忠心耿耿服侍的圣上眼看着就要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几个就要沦为无人照管的孤儿了!没人再来光顾和关注我们了!...圣上,啊!你别丢下我们不管呐!”
看到这个情形,大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他气愤地怒斥了她们一句:“立刻给我闭上你们的臭乌鸦嘴!要坐就静悄悄坐在那里或者是不是要我差人将你们卷到地毯里即刻送回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你们的老家去,成不成啊?”
一听这话,她们三个人倒一下子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都乖乖顺从地坐到房屋的一角,耳边不时地传来她们在角落因伤心绝望而发出的压抑的哭泣声来。营帐内所有在场的人都一声不吱地坐在那儿,屋内被一片寂静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悲戚的气氛所笼罩。那个黑人孩子坐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睡过去了。达芙妮公主靠着地毯靠背便打起盹儿来,间或睁开一双眼睛审视地看着帐内眼下发生的一切。大王侧躺着身子边打呼噜边深沉地睡了过去。阿拉伯红胡子医师也来凑热闹,在一边跟着打呼噜躺着睡过去了。手里拿着标枪并站在门口守候的那个卫士也打起盹儿来。
坐在一角落里的那三个妃子,这时也静悄悄地来到尤勒杜斯妃子身旁,跟她小声交谈起来,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她们的柔声细语的交谈声。
“你尤勒杜斯---哈顿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这个贱货,你再怎样永远都改变不了你那恶毒女人的形象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所干的那些肮脏的勾当!”
“你总是改不掉你那善于搞下流肮脏勾当的恶习!”
“你不是一直在哄骗、欺负我们英勇的圣上嘛,跟你那个痴迷你的德行一般的穆苏克搅和在一起,绝不会干什么好事来的…”
“这个穆苏克太下流了,简直卑鄙无耻。他早已把什么感恩啊忠实啊等东西都丢到自己脑后勺去了。”
“汗王之所以病倒都是因为你毒害了他!”
尤勒杜斯像是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似的,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起来,随后便卷缩到了披在身上的那件黑色披肩里头一声未吱。
“你这个阴险的毒蛇早就在使计想加害汗王了!”
“这儿没有你的事儿,赶快从这儿离开,要不然别怪我们手狠在这儿掐死你。守在病重王汗身旁是我们几个正妻义不容辞的责任,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会用自己一番虔诚的祈祷和爱心给汗王治好病的,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向他公开事实真相的!不信走着瞧。”
这时候,覆盖在拔都汗王的貂皮大衣和被子突然猛地被人用手掀开,抛在一旁,拔都汗王突然起身坐了起来,见这情形,他的三个妻妾急忙趴在他的腿下,面朝地毯跪趴在原地不动弹了。
“圣上,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的救星!我们金刚石般的精贵的主啊!你将重新绽放光芒,照亮人间的。你将永远与我们同在的!”
拔都用斩钉截铁的声调发声问左右:“同伴,今夜万户高级将领中谁在值守呢?”
一个回过神儿的将军声音立刻应答道“遵旨。今晚值守的将军有布伦戴、库尔米西以及老将军纳伦-柯恩。他们现在都在军帐里候着呢。”
“来人传我的旨,要他们速来这儿。另外,召速布台勇士、我兄弟谢伊班尼(又称昔班)、蒙哥汗等人速来来我这儿集中,我要在这儿召开军事会议。”
“遵旨!”同伴说完,便迅速朝营帐门外走去。
另外一个同伴迅速接替补位,站到了临时出去执行命令的同伴的岗位上值守。大王醒来后便用手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眼,暂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去理会眼前就在刚刚发生的一切。拔都汗王用脚踢了一下趴在地毯上的妻妾们,示意要她们立刻走开,便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大王身旁,与他紧紧拥抱问候,遂挨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我敬爱的兄长,你大老远奔到我这儿来,就是为了来拯救我的这条命,驱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