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办呀!这里的鱼太多了,他们自个儿往岸边上爬。就是缺盐巴。”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这时猛地吹了声口哨,并转过身来。他身后走过来一位蒙古跟班,每天跟着他形影不离的。
“沙希尔!你这有没有盐巴?...”随着他整天围着汗王转悠的那段时间,也逼着他学会了使用蒙古话与他们自由交谈。
“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只要你吩咐一声就是了!你这里没有盐巴了,我这就去拿。”说着,他在加乌里尔·阿列克塞常用的背包里寻找,从包里他拿出了一个盒子,随手递给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手里。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打开盐罐,抓了一把,就准备往开着水的锅里撒去。就在这时被这位老者给阻止。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住手!住手!好心的年轻人!我们这儿盐比金子还贵呀!通常我会把盐藏在袖子里。需要时,再拿出来一点点用它!”
老者从自己腋里拿出藏着的一个破旧袖子,只见一头被牢牢绑死,加乌里尔.阿列克塞顺势抓了几把盐,顺手倒到里头。
“你的衬衣在哪儿?”
“哪有什么衬衣,都磨破了。现只剩下这一只袖子。只要能平安回到家,我不愁我那个老太太再给我缝制一件新的。”
“沙希尔!拿一件新衬衣来!”
蒙古跟班疑惑地看了看使者,用劝解的口气低声说到:“我的老爷!施舍可以,但给这种衣衫褴褛者施舍有碍身份呐。”
“我给你说什么来着,你聋了!”
蒙古跟班沙希尔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地似得把背着的包裹里外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那件衬衣,拿给加乌里尔.阿列克塞。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你这是干嘛呀!啊?你这是干嘛呀!你真像个富有的商人舍得施舍啊!只有地位高贵的老爷才配得上穿这种质地昂贵的衬衣呀。而我只配穿这种粗布衣。”
“如这件衬衣感觉不合你的意,那我们干脆就做个交易,你看好不好?”
“在市场上用这件衬衣可以换来五件粗布衣裳…能不能拿小礼品换你的这件衣裳?啊!假如我穿着这件衬衣回到我住的小木房,那我的老太太就会哭着数落我,怪罪我的!”
这时其他几个坐在火堆旁的木排工友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看着他们俩,一边走过来用他们那粗壮的大手不停地抚摸着这件用高贵布料缝制的表面光泽的衬衣。
“就这么说好了!这件衬衣就归你了。你随便给我什么都行。”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说道。
说完,他又接着走到其他几个火堆旁,坐下来跟那些工友们随便聊了起来,问寒问暖的…通过这么一聊,犹如豁然开朗起来,才切身地了解到大伙心里真实在想的啥,此时,他们此时除了对故乡,白色的沃尔霍夫河、阴森寒冷雾气弥漫的伊尔门湖泊等地记忆外,再没有更多的奢望了。
“同胞们!再忍耐一下吧!等拔都汗王的宫殿完工后,到那时我们一起从工地上直接踏上回故乡,回家去的路上,好吗?”
在与一群心灵手巧且踏实肯干的工友们交流赏赐一番后,加乌里尔.阿列克塞也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完全掏空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河岸,折返并回到了驻地。在回到营帐后,他遥望着遥远的北方故土陷入良久的沉思当中,心思沉重。此时从远处不时地传来一阵充满委婉且忧郁情调的歌声,森林中砍伐树木的隆隆响声、令人心碎的哭声、骆驼的吼叫声、马匹的嘶鸣声以及熟悉的来自俄罗斯故乡的民谣交汇在一起,使他浓浓的思乡之情愈加强烈和迫切。
又过了一些时日…
每逢夜晚,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要在自己的营帐里会见并接待从拔都汗王皇宫里来的一些客人、同伴及挚友。每当他们来造访,佣人就用树脂粘接的陶瓷碗给来人端上甜酒,葡萄干,烧饼以及添加脂肪的烤制出来的松软面包条等食物招待他们。酒过三巡后,稍微带一些醉意的人们,横卧在松软的枕芯靠背上与加乌里尔.阿列克塞一起欣赏、陶醉在来自俄罗斯诺夫哥罗德的那充满异国他乡情调的古斯里琴声和民谣当中。被这浓浓的家乡小曲感染而激动的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有时也会主动唱上几首熟悉的歌谣,他那低沉而又响亮的歌声在这个营帐里荡漾萦绕,频频勾起人们思念家乡亲人的惆怅和无奈。
当饮宴结束,来客一一散去,一群女奴走进来,收拾起餐桌来,这时带着一对大铜耳环的当值女奴走过来,对使者禀报道“我的美人在等待主儿您呢!”
加乌列尔.阿列克塞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毡房,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