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当年,那个经常出入这家庭园的一位身穿红色上衣、头戴紫红色面罩姑娘,不知她现在怎样了?还跟从前一样美丽动人吗?不知她现在何处?”这一串联思绪在他脑海里不停地翻滚,上下起伏不停。
就在这时,这扇门被人打开了,从门后走出来一位年轻姑娘。她穿着粉红色的长袍,头上披着红色的面纱,手里还拿着一把铲子。面部微微突出的鹳骨、上调的双眼以及服饰装扮和面纱打结式样,使内行人一看她这身装束完全是当地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库曼女人的外在行头扮相。只见这姑娘嘴里边哼着小曲,边用铲子清理通往院子里的一个水渠。不一会儿,排水沟的清水潺潺地流进她的院墙内来了。
陡地,姑娘挺直腰杆,用她那纤细、黝黑的手指执在眼眉上遮着耀眼的光线,抬头朝巷子尽头远远望去。
那边传来一支高亢而婉转的歌声。悠扬的歌里这样唱到:
每逢夜晚,我辗转反侧
盯着天空,神不守舍
星空中又闪烁着新月
想起你那乌黑的眉毛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世间悲欢离合真难预料
巷子尽头闪现出一个骑马的年轻人的身影。他上身穿一件深绿色杰克曼外衣,腰上系着花色腰带,脑门上歪斜地扣着一顶羊皮帽,骑着一匹深褐色的小马款款走来。突然间,他扬鞭催马,向前奔跑起来。骑马跑到姑娘身旁勒马嘎然而止,突然停下来。
姑娘见此状,吓得迅即扔下铲子,跑进院子去了,拴上院门门栓,躲藏起来不见人影了。见到这一情形,骑手感到很沮丧,无奈,只见他把羊皮帽推到后脑勺部位,松开紧握的马缰绳,任马信步顺着小巷道儿向前无精打采地走去。
等他走开后,那扇院门又静悄悄被推开,姑娘探出头来向院门四周张望。她仔细地朝巷子两头望去,急忙走过来捡起刚才撂在地上的铲子,灵巧地钻进小院内里隐去了。
就在这时,这位脸上蓄着大胡子,头戴尖顶帽,帽子上还缠着显示阿吉身份标志的白色布带,身上披着件用杂色碎布条打着补丁的长袍,因常年风吹日晒阿吉的这张脸变得黝黑黝黑的模样,这时他正拄着长手杖,像盲人一样一瘸一拐走过来。他径直走到院落门口,仔细地端详了四周,见周边无人,随即将自己头顶上披挂的一块粉红色布条摘下来,揣进怀里后,这才放心地站在那里端详。
“是啊,”他自言自语说道,“这儿一切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变,那棵树仍在原地矗立着,似乎树干长高了一些,树叶更浓密了一些,院门还是从前的老样子,不过门上的装饰色彩图案有些退化了,甚至有的地方都已脱落下来。门框开始变形,向一边微微倾斜过去。这个姑娘一举一动多么像十六年前我曾爱恋过得那个姑娘啊,多可惜啊!这不是她本人。当年那个腰间上经常挎着装着杏子篮子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就像成熟的杏子一样多让人神不守舍啊!真不知她到底去哪儿了?这儿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啊,就连清真寺尖形塔楼上空盘旋的老鹰跟从前一样仍在空中做盘旋运动。要说变化确实有,那就是哈吉 拉希姆本人已经变得让人确实认不出来了......”
阿吉举起手中的拐杖对着院门连续敲了几下。稍许,这扇已破旧的榆木门板后面,似乎传出老者的一声咳嗽声响。随后,一位精瘦的驼背老人站在院门口。
“亚古乌!亚哈克!”阿吉念念有词地启用古兰经上的一句古语与这位老人打招呼道。
老人一边用自己昏花的眼睛端详着来人,一边把自己枯黄色的颤巍巍的一只手指伸进腰布袋并从中拿出一个破旧的皮夹子,从里拿出了一枚呈黑色状的陈旧铜币。
“阿来库姆 萨兰姆!”阿吉用穆斯林教民间惯用的习俗用语回敬对方,算是应答。遂伸手接过这枚铜币,分别在自己的额头、嘴唇依次轻轻触摸后便说道:“请问,这宅邸的房主是是哪位贵人啊?我将以天下唯独尊大的真主名义为他虔诚祈祷祝福。”
“不过,我在此借住,这宅邸并不属于我名下,是铁匠卡雷 马克苏木私宅的。在这一带,卡雷 马克苏木经营的铁匠铺子和兵器仿确是颇有名气的,没有不知道他的人。听说,他对神职人士的施舍历来就很大方,从不吝啬。”
“请问这位超人阿吉的尊姓大名。”
“长者,请不要用超人大师的名号折煞我,这让鄙人担当不起。先前,我曾在皇宫为国王做过修史官,名曰米尔赞 玉苏普。至于我个人过去的经历,在这儿可借用一位诗人的几句诗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