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速布台勇士不紧不慢地拉开话题说了起来,“首先我们得讲一点策略嘛,先要使一些计策,把手伸出去把敌人身上的杂毛捋一捋,使他眯起眼睛,将肚皮朝天舒服地躺下,使锋利的爪子向外神展开去,等敌人上当受骗后,再趁机向他猛扑过去,一口咬断他的喉咙,击中其要害部位啊!”
一听这话,说的浅显有理,在座的都为之精神振奋起来,一个个擦拳磨掌,相互传递出赞许的目光。现在他们更清楚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了。用不着再过多地考虑什么从哪儿撤退以及如何长途奔袭,打回到成吉思汗那强有力的庇护之下躲藏起来,过上更安逸舒适的日子了。速布台勇士接着如数家珍地长谈起来,他这样说道:
“俄罗斯人那边,的确,有不少人马,也不乏精兵强将,弄不好就像骆驼一脚踩死在路上走着的蝗虫一般很容易把我们吃掉的。但是,虽然他们强大,但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公爵们之间长期不和,积怨深重。他们就像是散养在草原上强壮公牛一样单兵散勇,四处游荡......不过,他们有自己的哲别!他叫什么‘姆齐斯拉夫’的勇士......听说这个年迈的姆齐斯拉夫身经百战,还是个常胜将军哩。但是,他们缺少像双速布台一样的有勇有谋的勇士,在年迈的姆齐斯拉夫陷入全军覆没境地时,能及时赶到并助一把力的人物!”
“让我们把这个老姆齐斯拉夫活捉,带到成吉思汗面前请功!”蒙古将帅们齐声说道。
“我在这儿向你们郑重保证,”速布台插话说,“谁先活捉这个老姆齐斯拉夫并摘掉他头上的金盔,谁就可以亲自将他押解到成吉思汗那儿请功。”
这次会议开了很久。为了保密起见,预防门外执勤的诺呼尔耳闻蒙古将帅们做出的重要决定,参会人员发言时都要求压低嗓门,以防泄密。
第二天一大早儿,哲别诺颜遂率领所属的土绵向西开拔,速布台勇士手下的土绵人滞留在卡尔卡河畔休整,为即将爆发的一场决战做充分的准备。
八、哲别率领一支骑兵土绵向德聂河畔挺进,分兵部署茶马两道一侧
这年春天仿佛被施了魔法般格外温暖。一连几天,干燥的风儿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大地上肆意奔跑。初春时长出来的茂密旺盛的野草,如今也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变得枯萎起来。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恰似速布台勇士那只敏锐犀利的独眼,悬挂在空中,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使得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形压力和紧迫感。
哲别诺颜根据自己的作战想法和部署,将自己所属的土绵化整为零,共划分出五个分部。他亲自率领约两千人的骑兵分队,正往德聂伯河方向推进。其余四分部兵马沿着草原上蜿蜒的茶马古道两侧部署妥当,以备不测。
不仅如此,还有数百名鞑靼士兵被派遣到草原各地,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草原内陆的各个角落。而牧人及其畜群则被强制驱赶至这条存在了数百年的茶马古道两侧,随时听候调遣。
哲别诺颜和几百名风尘仆仆诺呼尔们先期抵达了河面宽阔、闪着银光的德聂伯河河畔。蓝色的河面上船体涂着树脂的黑色船只在河面上穿梭来往,一派繁荣景象。
“瞧那儿!他们是俄罗斯士兵啊!”随军通译解释说。
俄罗斯士兵头戴铁盔、手持短矛站在河岸边一座山岗上放哨的身影顿时映入人们的眼帘。他们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光线,正朝这边的草原方向了望。他们看到来着不是钦察人,而是一群衣着扮相截然不同的一队队异族骑兵正朝这边赶来的情形后,他们便迅速转身,加快步伐,一口气跑到河边,跳上船上,划起船儿向对岸快速驶去。
哲别诺颜头戴尖顶钢盔,他那被风吹日晒成古铜色的脸上呈现出一副抑郁寡欢的神态。他骑着战马,站在河岸陡峭的高坡上,用他那一双眯缝着的细小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观察起河对岸起伏不平间或有山岗的平原地形,沉思起来。远看去那儿像是黑压压一片营地隐约可见,营地旁停放着辕木高高撅起的马车。沿营地四周散养着不同毛色的马儿。平原上步兵、骑兵来回穿梭,在阳光光线的照射下,士兵佩戴的金属佩件不时地反射出光亮来,特别刺眼。
岸边附近的水面上,有几只小船在忙绿着。划桨手们用力地划动双桨,小船轻盈地向前驶去。从船里有人大声朝岸边喊了起来:
“喂!你们这些不速之客!你们到这儿来干嘛来了?是什么邪风把你们给吹到这儿来了,啊?”
两个跟随哲别诺颜的流浪人,紧接着把喊话翻译给了哲别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