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古人必需的急用品,因为打战,他们损耗很大,急缺这些物品。”
“这个吹牛大王又开始瞎吹了。普洛斯金!你又像在集市上把劣马出手时那样胡吹海侃呐!”
“不要听他瞎吹啦!”年纪大的士兵们威胁地朝他喊道,“要走可以,但必须带上剑才行,我们才能回到德聂伯河一带。就算有一半人能回到自己家也成。不带剑,不带斧头,我们都会半路死在草原野地上的,到不了家的。”
但普洛斯金向他们发誓说,他说的全是实话,为此,他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用嘴唇吻了吻,又煽情地劝降起来:
“你们瞧!蒙古士兵在我身后用刀戳着我脑门子呢,我还能说啥呢?”
蒙古士兵不时地点头,翘起大拇指夸奖他们的通译说得好。
基辅大公姆齐斯拉夫?罗曼诺维奇不顾众多老战士们的极力反对,遂下令向蒙古军交出了武器。而后基辅城的士兵们相互施礼告别,一个接一个走了出去,上交的武器已堆成一坐小山。走出去后,他们最想做的是想把水喝个够好好解渴。他们被围困在这儿已经三天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于是,他们拼命往河边跑去。当最后一个士兵走出营地后,浑身尽是尘土,刚走上大道儿,他们幻想着自己有多庆幸,可以活着回到故乡,一边活动着肩膀走路时,就见蒙古大兵骑着马追了过来,将他们无情地给统统斩尽杀绝了。
在这遥远的杳无人迹的荒野上,随身又没有带武器,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故乡俄罗斯又远在天边,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应,只有等死啊!
随后,蒙古士兵们将跟随基辅大公参战的十一位公爵一一活捉。这些公爵还被邀请道蒙古大军速布台勇士的军帐处去赴宴。排列整齐的一队骑兵将他们押送到了蒙古大军驻扎的营地。
速布台勇士在百十来个贴身托儿扈特的陪护下,来到基辅军营地,查看屠杀俄罗斯士兵的血腥场面。没有武器的仍在徒手搏斗,有的投掷石块,还有的用土块抗击对手;受伤的士兵与冲上来的蒙古骑兵抱在一起,扭打起来,将马背上骑兵拽下来,使尽全力抢夺他们腰间的短匕,与之拼搏。有个高个子俄罗斯人从营地找到一根辕具并作为杀敌的武器,将辕具当挥舞棒一样在空中划动,朝一个向他跑来的一个蒙古士兵打过去,没想到却一下子打中马头部,那马忽地跃起前蹄,长啸一声,连同马背上的骑手一起应声倒地。俄罗斯高个子士兵猛地扑过去,夺过蒙古骑兵的战剑,一剑要了他的命,骑上战马,挥舞起长剑英勇厮杀起来......硝烟弥漫,沙场迷雾,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像迷幻似的......
这一仗打的有多惨烈,最终因寡不敌众,中了圈套,蒙古军大获全胜。
速布台勇士策马登上山岗,站在高处远望,继续审视着大道儿上骑兵军来往调度的情形。他凝视着远处,首先发现,远处扬起了三道烟尘,极为醒目,正从北方朝着这边移动。
“那是什么?”速布台勇士指着远方,急切地问起。
“那是托乎恰尔诺颜率领的队伍过来了!”托儿扈特们七嘴八舌地抢先回答道,“你看还有钦察人赶着牛群往这儿走呢!”
“并非如此。”速布台勇士沉凝道,“吹集合号!全军即刻集结!决不能让他们抢走俄罗斯战死者脚上的皮鞋!全军立刻准备战斗!”
嘹亮的嚎叫再次吹响。一些仍在搏斗的场地也吹起了相应的号角声过来。正在大道儿上与俄罗斯拼杀的一队蒙古骑兵一听到战斗号角声,立刻转过马头,朝着飘扬着速布台勇士牛角五尾旗帜的山岗成群地涌去。山岗上,速布台勇士骑着一匹骏马纹丝不动,犹如一尊石雕像站在那儿。
就在这时,从北方,远远朝草原地区望去,那儿正掀起三股烟尘柱子并朝这边移动过来,扬起的烟尘渐渐离开地面,向空中飘去,随后慢慢地弥散开来。速布台勇士望着远处,默不作声。他身边的托胡尔特们交头接耳地议论道:
“走过来的三支队伍不知是何许人?倘若不是钦察人就是俄罗斯骑兵。他们前面便是一片芦苇荡。他们正在走沼泽地,扬起的尘土便随之消散开了,你们看呐!他们正朝这边过来呢。”
芦苇荡前是一片开阔的田野。田野里长满了一片柳树丛林。骑着红毛色、白毛色马儿的先头骑兵队形轮廓渐渐显露出来,清晰可见。紧接着,就像是从地里钻出似的,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骑兵,渐渐越走越多,密密麻麻布满平原前方。
有那么一小会儿,骑兵们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