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应招,有义务参加部族首领组织的征战行动。。
纳扎尔.克里泽克骑着马走过河岸旁长着的白杨树林,赛亨河水在这些白杨树后面静静地在流淌,雨后变浑浊的河水闪烁着一道道耀眼的光泽。途中偶尔遇到一队队骑兵队伍不断向各个方向疾驰而过,驼队托架着毡房圆形穹顶、支撑木架、厚薄不一的毡子、锅台灶具等用具以及其他货物迈着稳健的步幅,安排妇女和孩子跟着驼队在一起行走。半裸着身体的奴隶手里拿着鞭子或柳树条不行赶着牲畜群在跟着队伍前进。宁静的草原失去了往日万籁寂静的那一当地特有的景象,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原本宽广无垠的绿海,此刻却像是被紧绷的琴弦,随时可能奏出惊心动魄的乐章。不安的氛围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四处游荡,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即将爆发的风暴席卷,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令人难以呼吸。
纳扎尔.克里泽克好不容易骑着马赶到巴彦德尔汗王的第十一个王妃宿营地,这位老人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这里还保持原样,似乎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虽然外面流行和疯传着各种传言,但巴彦德尔汗王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一种镇静、安详的神色,宿营地人们在为打猎紧张地准备着一切,几十批已经备好的马匹等的早已不耐烦地用前蹄刨着地鸣叫着,催促着人们快点出发,不要再磨蹭耽误大好时光了了。十个上马排列整齐队形,右手带着手套托着狩猎的雄鹰的年轻麻利的年轻人已经各就各位,随时等待出发,身体上膘的狭小嘴唇的猎狗们也不耐烦地相互撕咬起来,发出狂躁不安的一阵阵尖叫声。
纳扎尔·克凯勒泽克从这匹瘦弱的老母马身上爬了下来,顺势把它的前后腿又绳索拴住,以免走远走散。随后急忙向小山丘上汗王的营帐方向走去。恰巧这时巴彦德尔汗王从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来,在宴席上,酒足饭饱后他的脸上泛着红光。今天他穿着一件打猎时的黄色的绒布便装上衣,下身穿着宽大的鹿皮灯笼裤,鞋尖向上翘的一双皮质鞋。白色的帽子的帽檐向前、向左、向右一直垂到肩背上,并用条格子纱巾把肥大的肚皮扎着,别在腰上的那只带象牙骨刀柄的印度匕首隐约可见。
草原上的主人一下子认出了这位年老的纳扎尔·凯勒泽克。他用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披着整张山羊皮弓着腰,外边还挂着一把弯形锈迹斑斑老刀的老人,他思忖着是不是老人家来向他求情办什么事的吧。有时候,对草原上的老人在适当的地点给予一些安慰和关怀对扩大自己的声誉有极大的好处,特别是现在,当各地都在当地有权势的汗王家族的支持下,正在组织并从当地招募大量兵员,展开西进准备的时候这一点尤为重要。
“巴彦德尔汗王,你好哇!你的家当和牲畜殷实,不计其数啊。但愿安拉保佑汗王家畜兴旺不衰!” 纳扎尔·凯勒泽克拉长调子郑重地说道,同时地低下了自己的头,这时从他破烂的脱毛大衣里露出了瘦骨如柴的一对肩胛骨。
汗王停下下来,伸出了插在腰间上的一只手以示尊重,并说道:“老人家,你还好吗?身子骨还结实吗?你这是到哪儿去呀,身上还别个锈迹斑斑的砍刀?”
“从那遥远的钦察大草原传来了惊人骇闻的一个消息…”
“那你说说看,你都听说了什么消息?”
“我的汗王,我这就说,我不久前到过西格纳克城集市贸易大街,到了一家小饭馆吃饭时,我听到隔壁饭桌上,有个当地有些重要消息的知情人在发表对当前局势的一些议论。其中一个身穿昂贵丝绸外衣的生意人说出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平时难以听到的一些事情,他是一位给蒙古驻军供应粮食的买卖人,他有很多便利的机会可以接触到那些蒙古大军的上层官员。他说道,他从他们那些蒙古军队高级官员口中听说了,成吉思汗直系后裔中的地位显赫的几个汗王都已经陆续抵来到了希戈纳克城里了…”
纳扎尔·凯勒泽克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巴彦德尔汗王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他瞪着他那一双洞察一切的睿智的眼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周围围着的几个年轻兵勇顿感不安的向前急促地迈了几步停住了移动的脚步。
“你说的这是实情!” 巴彦德尔汗王指出,“你还从他们那儿听说了什么?”
“那个买卖人还说,这几个汗王后面紧跟着蒙古大部队,队伍数量大的足以在我们草原上整整走上十天的路程才能从这儿走完。”
“我也听说了几十个汗王抵达这儿的消息,他们究竟为了什么目的来这儿的?他们已经占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