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便头盔,无胡须的古铜色的脸上有一对炯炯有神的的小眼睛,身穿着一件宝石纽扣的蓝色棉质外衣,他信心十足地骑在一匹性格刚烈的马背上随队向前行进着,他左手有力地牵着一根金色缰绳,右手还拿着一把黑色的皮鞭。
“我已经准备完毕!看啊,我军已经整装列队从驻地启程啦!看啊,我军已经像隆隆作响的飓风浩浩荡荡地地向伊提利亚河(备注:这里是指现在的敷伏尔加河)河岸方向奔袭过来了!”
拔都汗王拿起鞭子指向西方,远处山岗后面一大片平原蜿蜒伸展,向西进发的一支由骑兵组成的大军正在沿着各自指定的行军路线向前蜿蜒地伸展开去。
速布台勇士从沉思中觉醒,他转身看着拔都汗王,他伸出粗大的手指双手跪拜在地上。
“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快快到来。”他说道:“他说得多好,带着这支队伍,你就仿佛用手中的绳索将拴住整个世界啊!…”
速布台勇士走到拔都汗王身边,小声对他说道:“切记!千万不可离开我半步!危险不来自于西方,而是隐藏在你的周围,隐藏在背叛者脸上露出甜蜜微笑中暗中设计的各种陷阱里!”
拔都汗王蹙起眉头,嘴角变形,他挥舞着马鞭说道:“我对他们不感兴趣!我们是不是快要到伊提利亚河附近长满针茅植物的钦察草原地这儿了。我欲乘着这股劲风一直要向前奋进,远离充满背叛、嫉妒、阿谀奉承的险恶之地…”他低声继续说道:“我已经做好了永远远离这儿而且永远不再回到这儿的思想和心理准备了,我将在征服的国度重建自己的全新的汗国,即便是从蒙古帝国哈拉霍林那边伸出无形的抓手,也不会插手我汗国的一切事务!...”
“好!好!”看着他的速布台勇士边喃喃地说了一句。
萨满巫师抱了一捆干枯的艾篙添在火堆上,火势借助火势迅猛上扬,夹带火星直往头顶的空中上窜。
速布台勇士骑着黑鬃黄褐色马儿,金穗在拔都汗王身后向前走去,蒙古人把最后一批家具什物架在役畜背上,骑上自己的马匹启程了,很快穿越过一座山岗,继续拉长行进队伍向前方布满乌云的地域方向行进。
二、在行军途中彼此间始终保持紧密联系
拉希德·阿·丁撰写的《史料》中有这样一段记载,猴年春天蒙古黄金家族王室几乎所有的王子们启程向西方发兵出征。经过一夏天的长途奔袭,术赤之子拔都、奥尔达、昔班、唐库特等王子率领所属各部于当年秋天在保加利亚部族居住一带会师。
“我几乎在绞尽脑汁地努力从脑海里搜寻着那些充满令人伤心的一瞬间、令人愤怒的痛苦、极度绝望以及无法慰藉而流出的泪水等一幕幕让人难以忘怀的场景。蒙古西征大军每前进一步,这种阴影就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接踵而来,反反复复的…我真不知该从何处下笔以及不知该选用哪些合适的词语来记录、描述蒙古大军西行漫长而又艰辛的征途中遇到的让人难以想象出的千辛万苦。每一个人、每一个女人或者每一个孩子都可能随时成为那些铁石心肠的军人的无可挽回的牺牲品…任何反抗行为和不满都将招致可怕的死刑,俯首帖耳的怯懦使奴才的境地每况愈下。对每一个背运的人,什么都显得无能为力和无助,面对四十万蒙古大军灼灼逼人压境而来的严峻局面连眼都不眨的那些英勇的武士们都躲到哪里去了?是谁把这些只知道通过战争一味进行抢掠的草原上的强盗带到这儿来的?”
哈吉·拉赫穆坐在骆驼背上设置的窝里蜷曲着身体,把撒马尔罕产的纸张垫在在膝盖上就这样书写到,他在努力写作《旅途札记》一书。骆驼摇晃着身躯,大踏步地跟着速布台勇士的“千人敢死队”队伍继续行进。速不台勇士骑着自己那匹黄褐色的黑鬃黑尾溜蹄马儿走在队伍前面,在遇上坡山路时放慢行进速度,偶尔在山岗上驻足,到了一马平川的平原时,他又快马加鞭地加快行进步伐,向着队伍前面赶,并要求队伍加快行军速度。
哈吉·拉赫穆继续写道:“自从春天从希戈纳克城开拔后,蒙古西征大军向西进发。” (备注:史料记载,由昔班尼率领的一支蒙古西征部队向西北方向进军,抵达了保加利亚人领地境内卡玛河流域后,征服了他们的领地。而主力部队则沿着位于乌拉尔山和里海之间开阔地域的自古以来自然形成的牧羊古道经万民铁门关向西挺进。)
整个夏天天气干旱炎热少雨。从古到今形成的古道穿越一条又一条河流向前延伸,虽然路途遥远,大批马队也没有因此而备受干渴、缺少草料的煎熬。草原上绿色植被郁郁葱葱,越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