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蝇不停地在围着他的头部嗡嗡地旋转,喧嚣不停,在这时他突然又听到了一个叫他名字的他很熟悉的清脆的喊声。眯缝着双眼并用手遮挡着阳光光线,他看见在自己周围站着带有红色的缨子和花边的华丽挽具的身材高大的几只黄色的骆驼,骆驼峰上固定着一个带花色窗帘的双人座位的花轿,花轿上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她们脸上的浓妆几乎一模一样。女人们掀开窗帘布露出笑脸躲到窗帘后不见了,其中一个女人还向穆苏克扔了一把红枣和核桃,一只纤细的带着金质手镯的手还向穆苏克扔下了一个丝绸布料缝制的小袋子。这时几个疾驰而来的蒙古骑兵呼喊着跑过来,催促着驼队继续往前行进,驼队缓慢行进,耳边传来渐渐远去的清脆的驼铃声。
绕过一个山岗后,那支驼队便继续向远方行走,这仿佛像梦一般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但是,这不是梦!穆苏克在沙土地上见到了很多红枣、核桃、撒着茴香的几个烧饼和一个用线绳封口的丝绸布料小袋子,袋子里装有几块冰糖、阿月混子、杏仁以及九个金币。他看到这些神奇的天赐礼物感到极其奇怪,很快动手将其踹到腋里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他便在心里想着:我的虔诚的祈祷显灵了,这些东西是长生的天公赫兹尔派人给我送来的!多神奇啊!穆苏克走到长满稀有的白色的带刺的杂草的土岗上朝远处眺望,看到向远处延伸的一条由钦察草原向吉尔吉斯草原以西通向伊提利亚河方向的狭窄的商道。自古以来,在这条茶马古道由于各路商队不断往返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约一个骆驼身体宽的深深陷入地里的一条通道,道路两旁白骨、羊毛球团以及碎布片随处可见,别无选择了,只有守在这儿,说不定长生天公赫兹尔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意外的收获...!
草原无声无息地在寂静中生存运转,一大片沙海呈现在眼前。
当太阳西斜时候,在远处的沙丘边缘又出现了一队骑兵,全副武装的头戴宽大黑色羊皮帽骑着深枣红色精选的战马的十个骑兵身体倾斜着飞速奔驰,头戴阿拉伯式样小花帽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跑在马队最前面,从他骑马的姿势以及长相特别是他那骑着的一匹枣红色等特征让穆苏克感到并认出了从前极其熟悉的一个面孔。
一个骑兵走到他跟前拉住马缰绳问起他:“你叫什么名字?你属于哪个队伍的?为何你躺在这儿?”
穆苏克赶紧起身,一双眼睛仍然充满绝望的神情,他想了想后就对这位官兵诉说了自己这段时间一路遭受的不幸遭遇、被拜穆拉特等土匪抢劫以及自己有着极其强烈的参军打仗的愿望。
这位官兵耐心地听完他的诉苦后,开口对他说道:“我叫阿拉普下,是百户长,我认识你,以前曾给巴彦德尔汗王当差做过马倌。我相信你,你现在就跟我走吧,你先做马倌,等有适当的机会后,我让人给你配备一匹马、发给你刀枪,现在就跟着最后一个士兵同骑一匹马,跟着我们队伍往前走。”
穆苏克走到那各骑兵跟前,抬脚登上马镫,便骑坐到了他的身后,用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腰部位。这些骑兵放开马儿的缰绳飞快地向前飞奔。穆苏克此时此刻才感到一丝希望正在在向他招手,也许一种全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五、行军的队伍穿越铁门关后,继续向西挺进
哈吉·拉赫穆身体卷曲地坐在骆驼背上的筐子里继续潜心写作,根本感觉不到骆驼行走时身体摆动而产生的左右摇晃、震动以及一路扬起的浓重尘土等,他再不停地在翻着页数写啊,写啊。他这样写道:
拔都汗王率领蒙古英勇无比的铁骑军沿着自古以来人们称之为“万夫莫开”的铁门关继续向着西方挺进,他们沿着乌拉尔山脉以南阿别斯昆海以北之间的平原地带前进。据说,过去来自东方的蒙古人的祖先匈奴的一支武装队伍就曾经沿着这条道儿来到了东部的这片草原地区,震慑过西方的一些部族。
侦查分队先于大部队在前方率先开路,没有他们的标向很难能准确地在这宽阔的草原上找到通往伊提利亚河河岸的那条羊肠小路。在这一片地区废弃的古代古城遗址、破碎的有图案的彩绘瓦片比比皆是。远处古代人留下来的烽火台、蓝色的高大古墓群引人注目,据说墓地里埋葬着不知名氏的无名勇士...随着时间年轮的滚动,他们早已变成了灰烬。
随着春天的到来,这里到处是春季盎然的一幅景象,目及所处处处是青草,而且雨水不断。大批部队刚开始启程西进时情况要比现在的要好的多。每当炎热天气降临,地表温度突然升高,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在大地上时,大地地表变得异常干燥起来,土地开始干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