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汗王这时悄声不响地走了过来。
“你大胆说吧,你会干什么?”
“我还会演唱琴钦草原的歌曲,会讲有关年老的赫兹尔、全身会发光的魔鬼以及歌颂勇士等神话的故事。”
拔都汗王眼睛里闪动着愉快的火花,他不时地用眼睛看着母后。
母后奥尔-福对这位姑娘满意地点着头说道:“我看这姑娘好,可以带着她去出征啦!...”
七、第七颗“星星”开心地笑了起来,它不再觉得孤单了。
当蒙古西征大军启程向西方挺进的时候,根据母后的安排,尤勒杜斯姑娘和一个来自中原奴婢一起坐在第七个骆驼背上的轿子上随军出发了。上路的第二天这位姑娘就整日闷闷不乐,神色有些紧张不安,用毯子盖着脸部躺在轿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到了晚上她起身对手下的奴婢说:“在我们这个驼队里我还看见了两个人,一个老头和法基赫流浪汉,假如他们打探有关我的情况时,你不要给他们多说。你要记住了,我害怕这个老头,他让我吃尽了苦头...你一定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认出我来...”
这位深喑妇道事理的中原奴婢在驼队中途歇脚之时,她利用短暂的休息机会忙着给尤勒杜斯姑娘涂脂抹粉,把她的的眉毛画的很长,给她脸上涂了好多胭脂,化妆后就连尤勒杜斯姑娘自己照着银质抛光镜子都不敢认自己了。
在西行军途中,拔都汗王的七个妃子每人一抬轿子,在卫队的重点保护下,开开心心地跟着大部队向西行进。在驼队前面,几个骆驼轿子上分别坐着四位蒙古公主,她们来自蒙古社会最显赫的部落家族。她们那一头拖地的浓密长发,让人印象深刻。跟在蒙古公主的后面,是来自钦察部落的两位公主。其中一位是巴彦德尔汗王的公主。这两个钦察部落的公主同坐一个轿子里,没完没了地说着话,嬉戏着,笑声不断。另一支轿子里坐着她们的奴婢以及使唤丫头,她们也在开心地聊天。。一次在途中歇脚时,她们两个过来跟尤勒杜斯姑娘聊天,说她们俩每个人都有一个跑马,只要举办盛大围猎活动,她们一定不会错过表现的好机会的。
“你是不是干粗活的妈子,你没有属于自己的马儿,这些服饰和嫁妆一定是母后福姬送给你的。拔都汗王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只有舔一舔我们用过的饭碗的福分。”
听到这些话语,尤勒杜斯姑娘更紧紧地依偎着自己的奴婢,绷着个毫无表情的铁青色的脸蛋看着这俩个钦察公主,无话可说。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一个哑巴,根本就不会说话!那你到给我们嗷嗷叫一声看看,让我们开开心啊!”
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地轻轻推了推胳膊肘,细声慢气地说了一句道:“小星星,你为何伤心啊?这还不算苦,更大的苦头还在前面等着呢。”
她叫伊拉赫,来自中原地区,她跪在尤勒杜斯姑娘前面,双手支在地毯上规劝她。
“你说的更大的苦头是指什么?这种苦头什么时候临头?”
“当你看到自己生下的孩儿将要死去的时候...”
“你经历过这种磨难没有?”
这一位中原女人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擦拭着自己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扭过头去看着别处。周边一个接一个燃起的火堆,火红的光亮照射出围着火堆躺着的以及端坐着等各种形态的蒙古军人们的身影。中原女人和尤勒杜斯俩个人相互依偎着端坐在一块小地毯上,周边一直不停地喧嚣不已、嚎叫声、唱歌声以及舞刀弄枪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在众多人群里显得格外不协调,感到似乎正在被人遗忘了似的某种孤独感所侵袭,这种混杂的嘈杂声现在渐渐停息下来。由于路途的长久劳顿,人们随后便沉入重重的梦乡里。
中原女人开口对尤勒杜斯姑娘说道:“回想起我经历的那段痛苦的经历我感到极其悲伤。你听一听也好。我这一生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啊!我是在我父亲掌心里渡过了天真烂漫以及幸福的日子,父亲对天象学有一定的了解,他可以根据星辰位置移动变化预知一个人的未来,他每天夜晚是在金朝宫殿里的屋顶上渡过的,他把夜晚观察到的星辰变化以及交汇变化的情况一一记录在一个书本上,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把这些星辰变化情况拿给宫廷的大管家看,大管家再把星辰变化等可能引发俄预示重大事件的重要征候的天象讲给皇上听。等我长大以后,父亲就把我嫁给了统领二百五十骠骑兵的着名将领,我的丈夫年长我二十岁,我们生活得还算幸福,我们有俩个孩子,孩子们长的还不赖。我们住在一个带一个花园、水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