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在这之前他多喝了几杯饮料,双眼开始充血,这时他用嘶哑的充满挑战的嗓音大声喊道:“你能说明什么问题?你配坐在王位的宝座上发号施令吗?你配做蒙古西征大军的统帅吗?”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停顿了一下,面对各位王公贵族继续说道:“拔都汗王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长着胡子的一个女人罢了。我已经下令我的宿卫用木头劈死他!”
与贵由汗王亲近的布里将帅站起身来附和道:“好啦,这件事就叫给我办好了!让我来把拔都汗王踩在脚地下,一顿乱脚踩死他!”
库里坎汗王微笑起来,醉意神态地大喊大叫起来,并试图绕过几位汗王的座位走到前面。
“把削尖的木桩子戳进这长胡子的女人身上!让我来干这个吧!”
根据贵由汗王的旨意,所有他的亲信王公都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匕首一起涌向拔都汗王坐着的王位宝座的前台。
面对这种群起围攻的这一严峻形势,拔都汗王的头一半似乎已经陷进里脖子里,呲牙咧嘴,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他突然站起身体,把刀剑扔到一边,从皮鞋筒里抽出短皮鞭,挥起皮鞭朝着胆敢冲到宝座前台起哄的王公头上一顿抽打,并严厉地斥责道:“我要狠狠教训你们这些在蒙古大军西征中不服从指挥的小人们,看你们谁还还敢在我面前如此狂野地轻举妄动和撒野。而你,贵由,永远坐不到伟大的可汗的王位上,就像母鸡飞不到天上一样!大胆!你们给我退下! 你们给我退下!”
这时速布台勇士扯着嘶哑而又严厉的嗓音大声吼道:“乌良海-卡丹!把敢死队给我叫进来!”
一个年轻人发布军令的斩钉截铁声音响起来:“传令<敢死队>速到营帐内整肃!”
从帷幔背后、皮箱后面以及摞着的地毯背后一下窜出一群身强力壮的蒙古军士来,几个军士首先将拔都汗王保护着躲到帷幔后边了,还有一些军士则对乱作一团的王宫贵族们一顿拳打脚踢,把他们一群人打的人仰马翻,横七八竖躺在地上,并把他们从营帐里拖了出去。
营帐内角落以及前台点着油灯的铜质支架也被乱作一团的王公们撞倒在地上,营帐内顿时变得漆黑一团,汗王和纳彦们等不得不趴着走出营帐门口。
气愤之极的王公们以及随行人员围聚在营帐周边,这时还不时地传来沉重的打击声以及器皿打碎的响声。一些王公整理了撕烂的衣服,擦干了脸上的血迹,还想再一次冲进营帐内去,他们被镇静而又严肃值守的卫兵挡在门外。
速布台勇士手握着拔都汗王丢下的那把手柄上镶嵌着金刚石的弯形军刀从营帐侧面的龙骨围栏中走出来,当前来参与整肃营帐秩序的敢死队等嫡系警卫部队官兵看到速布台勇士手拿弯形军刀走过来,迅速排好队形等待这位老帅的调度,所有值守的散班官兵迅速向速布台勇士身边集结。他镇静自若,平静如水,一直在等待儿子乌良海-卡丹以及亲兵把极力挣扎并企图逃离现场的贵由汗王带到他的面前。速布台勇士一瘸一瘸地前去贵由汗王面前,气喘吁吁地跪下请他赎罪,贵由汗王愤怒至极企图用自己的皮鞋狠狠朝跪在地上的速布台勇士脸上踢去,被旁边的蒙古卫兵们给拉住了。
礼毕,速布台勇士起身看着贵由汗王说道:“你们大胆怎么能这样对待当今蒙古帝国可汗的贵子?鄙人能为您效力吗?”
“他现在在哪儿?”贵由汗王厉声喊道:“看我如何把他脸皮给撕下来!他是个胆小的田鼠,根本不是做蒙古西征统帅的料儿!”
速布台勇士眯缝着充血的眼睛回答道:“神圣的圣祖正在九霄云端与天国诸神会面商议,他正站在云端深处俯视着他缔造的正向西方挺进所向披靡的这支蒙古大军以及他的儿孙们的所作所为的一举一动。是的,在他们中间不可能没有或不发生争吵、敌意等矛盾……这种矛盾再大也不外乎像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的树枝树叶一样维持根系密切的关系呀,他们应该像一群朝夕相处的狼群一样友好相处才对呀!……应该友好相处才对呀!”最后几句话速不台勇士是带着极其愤慨的声调喊出来的,他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在空气中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听了速布台勇士的一席话,所有王公们静了下来,贵由汗王也安静了许多,他心里很清楚,现在在此与独眼速布台勇士抗争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吃亏。
“你们要做好随时出发执行任务的准备!”速布台勇士厉声喊道。
嫡系部队个个紧紧握住弯刀刀把手,铮的一声迅速拔出了插在刀鞘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