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朵盛开的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她的双手如同舞动的蝴蝶,优雅地划动着船桨。另一个船上坐着一个老人和几个孩子,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像铁锨一样短把摇桨,船桨在他们手中如同小翅膀,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挥动。他们坐的船体比较狭窄,航行在险情迭起的湍急河水中需要有很高超的划船技巧,才能平稳驾驭小船渡过河到对岸去。穆苏克与几个蒙古骑兵约定在岸边潜守,准备抓个老人和孩子,他们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停靠船只的浅滩。一个骑着马的骑兵躲到一个小山岗后隐藏起来,其他几个藏到枝叶茂盛的河岸树丛里躲起来了,等待穆苏克发出出击的暗号。
老人划着小船逆流而上,船航行的速度极其缓慢,穆苏克一手拿着长矛弓着腰身也在向前缓慢移动着,前面有两条小河,他果断地下水渡河。河水约一人高深。他的到来却吓住了一只野猪及其崽子们。
有好几次,那个老人从他的视野中丢失,小船离开河岸向河中的小岛驶去,老人在芦苇荡里忙了好长时间,查看了渔网,并把上钩的鱼儿撂到船上。
穆苏克涉水弄湿了衣裤,他乘机躺在沙滩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等待着老人的船开过来。不料老人这时把小船弄到河水里,顺流而下,准备上岸。穆苏克不得不再次趟过两个沼泽地里的小河,走到河岸边。突然,在眼前很近的地方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为了不事先暴露自己,他尽量轻手轻脚地趴在地上向前移动,像个猎手,仔细观察着要猎取的目标。
穿过芦苇茎秆,这里视野更加开阔,他发现,这里有一个小海湾,破旧的小船船头停靠在浅沙滩上。老人和孩子躺在火堆旁边,一只被烟火熏黑的瓷壶,一条熬煮的鱼的尾巴还露在外边,煮开的鱼汤在扑哧扑哧地溢出瓷锅的边沿。孩子拿起几个树枝架在正在燃烧的火上,老人伸展着全身,把头枕在胳膊上打起了呼噜来,老人下巴颏上长着的一撮杂乱的白胡须,上身穿着打着不少补丁的粗布长衬衣,下身穿着亚麻粗布裤子,膝盖处磨出了窟窿,腰上是带金属扣环的腰带,腰带上别着一把木制刀鞘的匕首。这时男孩突然发现有人过来,便警觉地抬头看了看周围。
“爷爷!爷爷!快上船!快点!”
穆苏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制服这位瘦骨嶙嶙的老人,他一下子骑在老人的身上,随手将这个老人伸手准备拔匕首的一只手拉到背后,正准备用皮带绑起来。但是,他发现老人身子骨很结实,正在使劲反抗,把手挣脱后,拿起一块石头便朝穆苏克的眼睛部位打了去。穆苏克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火堆、芦苇荡以及河水都在眼前旋转,穆苏克仍与老人继续展开搏斗,他心里想着一定要抓一个“活舌头”,决不能空手回去。老人不服软,像一个暴跳如雷的野兽与穆苏克搏斗着,只见他用牙齿一口咬住穆苏克的胳膊肘,并大声喊道:“你这个坏蛋!你这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儿休想制服我!”老人翻过身后,极力想坐起来,穆苏克仍在用身体压着老人,尽力把他的双手背到身后去。这时老人向男孩大声喊道:“基尔帕!别走开,我现在就会制服他的。
”老人朝穆苏克肚子狠狠打了一拳,穆苏克侧身倒在地上,躲在树丛里的蒙古人失声地叫了起来。当老头骑在穆苏克身上,拔出匕首准备给穆苏克一刀的关键时刻,两个蒙古人奋力扑向老头,只见老头呀的一声尖叫倒在一边,被扑上来的两个蒙古人打翻在地,双手被皮带捆在背后。男孩一看事情不妙,已经划着小船航行到了泛着河银水光泽的河中间,蒙古人三下五除二地将老头嘴里塞满树叶和草料,蒙上头部便给带走了。
由上而下顺着湍急的河水飘过来一只大船,犹如一条巨大的水龙,气势汹汹。船上四个划船手划动着长长的橹桨,有力地划动着河水,溅起的水花犹如晶莹的珍珠。船头上坐着一位像个官样的老爷,他穿着暗红色绣花丝绒外衣,犹如一只高贵的凤凰。老爷身边还跟着腰上别着长形刀剑的两个年轻人,他们如同两条凶猛的狼,时刻准备扑向猎物。船随着水冲向浅滩,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不可阻挡。划船手丢下橹桨,手中都拿着长矛武器,他们如同勇敢的战士,从船上跳了下来,把船拉到浅滩上。
那个穿着暗红色绣花丝绒外衣的人,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像一个老练的官场老手一样,打着官腔用蒙古语说道:“猎手们,你们好啊!你们抓到了什么猎物呀?别急着打死他,他可是一位无所不知的老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打渔好把手,他对这一带打渔的地方非常熟悉……你们是什么人?是从哪儿来?……”
穆苏克喘着粗气,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