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夜间作战,一到白天则躲藏的见不到个人影。你等千万不能大意啊。”
“他们哪能爬得上来呢,”士兵们议论起来,“刚爬上来,就会站不脚跟一溜烟滑下去的!”
科法将军在城墙上经常见到萨维利一直在不停地忙活着。每次来城墙上总见迪克洛斯在忙着什么---一会儿不是往上拉木头,就是拉水,紧接着又去抱柴火啥的。一次,这个贵族跟往常一样来到城墙上巡查,不过这次跟往常显得不一样,他一脸一筹莫展的神态,来到萨维利身旁,将手放在眉骨上遮住光线,朝着冰雪覆盖的梁赞原野远处久久凝视,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他说:
“我们为何偏偏生在这样一个艰难苦难的时代呢!今后我们还要经受更多的苦难,还要经历以血洗面的血腥场面呐。”
“我说,你作为一个贵族,干嘛那么垂头丧气的呀?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的守城司令长官呢。你要这样愁眉苦脸的,那我们百姓咋办?往后就不活了?不管咋样太阳还会照耀梁赞大地的,我们还会照样呼吸着寒冷无忧无愁的新鲜空气呢,我们才不会闲着双手啥事儿不做啊!我们还会为了故土挺身而出,流血流汗的。”
“梁赞大军如今在哪儿啊?我的三个儿子、我们敬重的大公英勇的尤里.英格瓦列维奇如今在哪儿呢?梁赞的那些勇士、英雄豪杰现在在哪儿呢?”
萨维利也为他说的这一席话儿有所触动,也叹了了一口气说道:
“兴许,人家蒙古人不会来攻打这儿的\/”
“不”将军反驳道,“蒙古军一定会来这儿的,他们一定会侵犯俄罗斯领地的,在没有把我们的血吸干之前,他们是不会善感罢休的。”
“他们会撑死的。”
萨维利在城墙上值守了一夜。东方拂晓,他极力驱赶着是不是来袭扰的某种困顿,依然十分警惕地盯住远方观察那里的一动一静。太阳从东方天边浓厚的紫红色云层中摆脱出来,向天空升起。从城墙高处向远方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十几俄里以外的地方。草原原野空旷渺茫,只有几处橡树丛林孤零零散落在原野上若隐若现。
突然有某种东西这时引起了萨维利的警觉和关注。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继续朝迷雾弥漫的地平线上望去。原野上闪现出一些模糊的黑点。那形状酷似白色亚麻布上蚂蚁一般,他们向这边急忙飞速地移动着。他们划分出几部分,向四处分散开来。在定睛仔细看这是飞奔而来的一支骑兵队伍。
“他们是蒙古人!除了他们,还会是谁呢!”
萨维利这才算明白过来了,他赶紧从城墙上跑开了,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小路飞快地向将军宅邸跑去。途中他与骑着白马迎面而来的老将军碰面了。
“他们!蒙古人!”萨维利由于过分激动而喘着粗气,随后他又断断续续地大声喊了起来,“他们像巨浪一般从远处滚滚而来!”
“快!快到教堂去!”将军命令到,“把敲钟人叫起!赶紧敲响大钟!报警啊!”
萨维利又向位于广场上的大教堂急匆匆跑去。教堂门敞开着。教堂里金装银饰的圣象前,油灯依然平和宁静地燃烧着。身穿长内衣、头上留着小辫子的教堂老工友正在打扫石板地面。
“敲钟人在哪儿?赶快马上敲响大钟!”
“两个敲钟人都到城墙上守候去了。大祭司有交代,没有他的准予,不许敲响大钟的。”
“你知道吗?蒙古人都来到你家门口了!你还说什么大祭司准予不准予的废话。快去赶紧把敲钟人找回来敲钟。”说罢,萨维利就一把将老工友拽过来。
“你这是干嘛,啊?你这个亵渎神灵的罪人,是想打架吗?你干嘛对一个神职人员动手动脚的,啊?”
“我再说一遍,敲钟人在哪儿?现在赶快把敲钟人找来,不然,我自己去敲钟去。
“那不,敲钟人在那儿,”老工友想极力从萨维利手中摆脱出来,“他眼瞎了。正在休息。”
在存放蜡烛的一个箱子拐角处坐着一个老人,他眼睛里白内障遮住了视线。当他听到有人说话,从容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伸出双手,朝着萨维利摸索地走了过来。
“你现在能敲钟吗\/”
“谁说不行?我干敲钟活儿干了四十年,钟上拴的大小每根绳子我都很熟悉。”
说完话,这三个人就急忙向钟楼跑去。钟楼天花板上垂下粗细不一的几根绳索。敲钟人瞎子伸手用手摸了摸绳索,拉住最粗的一根绳,问了一句:
“是要敲警报钟声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