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法理解。即使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大公的心,让他久久平静不下来。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仿佛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回响。大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公爵夫人的深情。
“当然,”他想起当时自己曾经严肃且生硬地推开她搂抱自己那双胳膊时的那一幕,心里思忖道:“我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夫人送到连乌鸦等飞禽难以飞越的白湖一带躲藏起来。可乌拉基米尔城的人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说,‘你看他走掉了,他却把夫人也送到别地去了’!”
他突然醒过来后,眯着双眼望着前方看去。在前方有一个拐弯处,当一旁一片乌黑黑的森林及灌木丛映入他眼帘时,他身不由己地震颤起来。心里老是觉得在那茂密的灌木丛深处,埋伏着一队骁勇的蒙古骑兵,他们正俯下身子紧贴在马背,手抓着马脖子鬃毛,准备完毕,就等一声令下,对着前方拉开大弓放箭射杀......而在这时,车夫却若无其事,吹起了口哨,忙着催促辕架马儿向前飞跑。刚才被那乌黑一片的灌木丛惊吓极力向一边逃脱的马儿,这时也踏着同伴的脚步,向前飞奔。一瞬间,还没回过神来,那黑乎乎的灌木丛就被马车甩的远远的身后了。
到了第二日傍晚时分,大公等一行人穿越了涅罗湖一带雪原地区。前方不远处,罗斯托夫城墙轮廓渐渐显露,隐约可见。
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决定在罗斯托夫城住一宿,正好也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侄儿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这个叫瓦西里的侄儿在其亲戚以及其他公爵贵族中享有崇高声誉,备受爱戴。他在当地百姓中口碑很好—他对人客气礼貌,从不飞扬跋扈。此外,他英勇顽强,成熟卓越。记得十五年前,在他还是少年时,他就带领罗斯托夫一支队伍曾到过基辅,在卡尔卡流域还与蒙古军打过仗哩。
雪橇车正小心翼翼地在罗斯托夫城狭长的巷道里行驰,来到公爵宫门口停了下来。这时见雪橇过来,几个仆人、义勇军士兵朝着雪橇车跑了过来,有人搀扶着大公走下车,走过宫门台阶。
“我那可爱的侄儿--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他还好吗?他在哪儿?”
“他现在在铁匠铺里呢。”
“他怎么跑那儿去了?”
“正在锻造刀剑呢!”
“走!带我到那儿去看看他!”
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脱掉熊皮大衣,身上只穿着狐狸皮上衣,遂着带路的一名义勇军士兵身后朝着城区---一个黝黑且狭窄的胡同巷道走去。
“我们这儿的铁匠铺都在城墙以外的郊区一带。”
外墙黑乎乎的一排铁匠铺就落座在湖岸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曲折地盘踞在那里。还没到铁匠铺,就能从远处听见从里传出的铁锤子锻打铁器的声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从铁匠铺烟囱里一缕缕火红色火苗不断涌向空中,炽热炭火燃烧的火光也把铁匠铺照的通亮,一束束火花飞快地旋转瞬间消失在那黑沉沉的夜色中,就像是无数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当我们走进铁匠铺里时,师傅们正在你一锤我一锤地锻打铁器呢,场面好不热闹。只见师傅们弯腰俯身在铁砧子上,一个师傅用双手拿着大铁钳子夹住烧红透顶的铁条并放在铁砧子上,用小榔头敲打着,以身作则,耐心地给学徒工教如何用榔头捶打锻打铁器具体位置的一些制作技巧。虎背熊腰的徒弟们挥舞着沉重的大铁锤,嘴里不断吆喝着,紧密配合师傅用力地捶打着铁砧上摆放着的铁器。
“请贵客留步稍候,请稍后片刻!”这时一个与其他徒弟一样脸上沾满煤灰的徒弟大声说道,“我们正在锻打仅有的两块铁呢!现在铁原料也很难搞到啦!我到城里去把废弃房屋的门闩、门坎、环箍等铁制品都弄来了.....全都用在了锻造铁钺等兵器上了!另外,铁匠师傅短缺的很厉害......我只好亲自动手上阵了,没法子咯......”
“瓦西利科公爵!你怎么像一个一般打铁匠一样自己动手打起铁器来了?”
一旁的一个铁匠师傅插话说道:
“我们的这位公爵可不一般,干起这活儿跟那些身怀绝活的铁匠师傅差不到哪儿去的。”
“现在我把手洗一下,然后到我那儿去。让公爵夫人给我们烙馅饼好好招待我们。唉!麻脸提亚!快过来一下,来替换我一下,我来客